悽慘的嘲笑聲在地窖裡空靈地迴盪著,就宛如地獄裡悲慼戚的鬼哭狼嚎。
見瘮人的廣播已經盯上了自己,季景秀的表情瞬間凝固,不再作聲。
林道遠一眼就看穿了季景秀現在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況,他立馬發聲,試圖讓廣播把目光轉向自己。
“徒弟,這電鋸這樣巨大,只要切到人肯定留不下個全屍吧。”
林道遠看著那把大電鋸,挑了挑眉。
夏雪臉色蒼白,就像活吞了死蒼蠅似的,捂著口鼻,一副極度反胃的表情:
“這破廣播表面上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讓陳港赫把丁荊鋸碎,毫無人道可言。”
說完,她擔憂地看向林道遠:“你徒弟沒有刀過人,能下得去手嗎。”
“被砍伐的木頭,這項懲罰。”林道遠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驚恐無比:“砍伐,砍伐工具,大概是指電鋸。”
“或許是攔腰砍斷或者被電鋸碾碎?總而言之,是殘忍無比的事情。”夏雪已經提前一步想到了事情。
聽到這裡,我再度把目光放回那些人體組織和破碎骨肉上,胃裡一陣劇烈的翻江倒海。
丁荊的確是已經必死無疑了。
可是如果我不去用鋸子殺了她,變成那破碎的人體組織的人就會是我。
我不想做得太過於變態,可是我又必須去做。
這大概就是這場遊戲的殘忍之處吧。
“師父,夏雪,你們放心吧……只不過是把丁荊鋸碎而已,不是……很困難。”
師父還沒回答,我先回應了夏雪。
等夏雪和林道遠反應過來,我已經提起那把血淋淋的電鋸,“呲啦”一聲拉響,有著鋒利尖刺的電鋸頓時開始運作起來,上面的鮮血有一部分滴在地上,看樣子比極端恐怖兇殺案現場更加恐怖!
“不,不要!你不能殺我,我還要回家找媽媽!”丁荊哭泣著,求饒著,手腳並用地向後退,退到了地窖邊緣。
望著苦苦哀求的她,我閉上眼睛。
伴隨著電鋸刺耳的“茈茈”聲,我高抬手臂揮舞過去,只聽“咔”地一聲。
還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
我將電鋸橫過來朝丁荊的脖子處拉去。
這把電鋸意外地鋒利,我本以為要切幾下才能殺死丁荊。
沒想到,丁荊連嚎叫的機會也沒有,脖子就被一切為二,腦袋也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在她的腦袋掉下來的一剎那,鮮血瞬間噴濺出好幾米遠,她的頭顱在地上翻滾著,最終落在了秦時月的腳邊。
秦時月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好像兩眼一抹黑,居然昏昏沉沉地暈倒在地上!
沒了頭的丁荊死狀就與李小茵一樣慘烈。
她的身子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脖子處止不住地噴湧著鮮血,很快就把地窖僅剩的一片淨土弄得滿是鮮血,猩紅的血液還在不斷向周圍蔓延開來,就彷彿紅色魔鬼!
那個頭顱上,她的眼神充滿怨氣。
只見她的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正死死地盯著每個看向她的人。
她死後,或許會幻化成厲鬼,那種最讓人類忌諱和躲避的惡鬼。
更加濃烈的血腥味在地窖裡瀰漫著,久久無法散去。
友列的大家都愣住了,他們一邊皺著眉頭乾嘔著,一邊用詫異的眼神望著我。
似乎是誰都沒想到我出手那樣敏捷迅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但是,廣播依舊沒有響起,似乎是在等待著我進行下一步操作。
我望著丁荊躺在濃烈的血泊裡的屍體,心臟抽痛,胃裡一陣劇烈翻滾,但還是忍著強烈的噁心走了過去。
我的兩隻鞋子就那樣踩在濃厚的鮮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