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嚇得失了禁,屎尿亂放,樣子比陳真真還狼狽不堪。

“殺了他!殺了張孝陽!”

一個友列怒吼:“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本來也活不下去的!”

“壯男,上啊!猶豫什麼!你是男人嗎?”一個男友列緊張地站起來罵道。

“壯男,你害死了我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正當大家瘋狂催促的時候,讓我們最絕望的聲音響了起來。

“親愛的友列們,最後20秒倒計時開始。”

“20、19、18、17……”

伴隨著數字開始倒數,底下的濃硫酸翻滾得越加厲害,地窖也有越來越多的地方被硫酸衝破。那些被衝破的地方冒出一柱一柱的硫酸水,嚇得友列們只能退到牆邊,身體死死地貼著牆壁,不敢亂動一絲一毫。

“陳真真,你的腿!!”我驚恐地看著正在噴發的硫酸,雙手緊緊地抱住陳真真。

因為陳真真的腿一絲一毫也沒辦法動,當硫酸在她腿前噴過,濺到她腿上的時候,她只能笑笑。

“別笑了,別笑了,我好心疼你!”夏雪轉過頭來,見到陳真真依舊在笑,笑得那麼虛弱卻樂觀燦爛,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們一起把真真抱過來一點。”林道遠也回過頭來,於心不忍地皺著眉頭:“儘量不要再讓她受傷了,一起死除外。”

“武士大人,別愣著,幫忙。”

夏雪看了一眼季景秀,像大佬一樣命令道,毫不猶豫地走過來。

“哎呀,這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破地窖,還真是讓人無處藏身呢。”身體緊緊的貼著牆的季景秀掃視一眼羸弱的陳真真,同樣冒出來發了句言:“抱過來似乎是什麼用也沒有的吧?畢竟完全沒有動彈的能力,腳收不回來也動不了,依舊會受傷。”

林道遠沒聲沒響,只是點頭贊同,同時錘了季景秀胸口一拳:“你說話太直白了。”

“依我看,我把她揹著比較合適,這樣我就可以帶著她一起躲避了呢。”季景秀擼了擼黑色的袖管,露出精瘦的手臂,依舊是掛著一副沒危險的笑向我們說道:“林sir,夏雪,還有陳港赫,來幫忙吧?”

說完,季景秀蹲下來背過身子。

“季景秀……這樣……這樣可以嗎。”陳真真的下半身還在抖,沒什麼力氣地問道。

“快一點吧,要不然等會我改變了主意,你的腿就保不住了。”季景秀有點地獄地答:“如果需要砍掉雙腿才能保你的命,你就真沒有用自己的腿跑來跑去的機會了喔。”

“你真有趣。”

一向敏感的陳真真眯起眼睛笑了笑,也沒有生氣,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雖然你不想活下來,我可能也活不下來……咳咳……可我卻很想讓你活下來呢!”

“少說點話。幫忙吧!”

在我、林道遠、夏雪這些有存在感的友列的幫助下,我們成功地將陳真真背到了季景秀的背上。

我的手一直扶著那個尿袋,就生怕尿袋一掉,陳真真徹底落入尷尬的境地。

季景秀感受著背上的重量,挑了挑眉,譏諷地說道:“不確定是陳真真太重的原因,還是沒力氣碰武了的原因,我覺得背上背的就像一頭豬……壓得我都快要窒息了呢。”

陳真真沒有介意他的嘲笑,只是弱弱地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是麼?可……可是……豬……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就……就別沉浸在悲傷裡面……盡……儘早……振……振作起來吧。”

“嗯?你在說什麼?”季景秀假裝沒聽懂地反問。

“活下去。”陳真真說不動話了,只是極度虛弱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隨後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