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他。

呼!

按照這條路線推理下去。

我清楚地聽見我的心“砰砰”地跳著,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慌張了。

莫不是說,林道遠……

可還沒有等我開口說話,剛剛哭得悲天動地的秦時月忽然抬起頭來,憤怒地看向低頭的季景秀,破口大罵道:“季景秀,你個仆街佬,你不要再裝了!”

“嗯?”

季景秀顯然也是愣了神,好兩秒才抬起頭:“秦時月,你是覺得,我害死了蘇婉兒???”

“秦時月姐姐,你這就太過於意氣用事了。”丁荊看見季景秀被指著鼻子罵,頓時忍不住跳出來為他打抱不平,臉上怒氣衝衝:“就算我們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非常難過,你說這種惡毒的話,你也得講證據呀,我們不能冤枉了季景秀哥哥。”

“是啊。”林道遠點點頭:

“何況季景秀不是一早就展示了普通友列的身份嗎,你怎麼能懷疑他是欺詐者呢?要知道,欺詐者的身份只能顯示欺詐者。”

“你們都放屁!蘇婉兒一質疑季景秀,她就死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秦時月一想到蘇婉兒,情緒就更加失控了,她悲痛萬分地指著蘇婉兒的屍體,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那般滾落下來,用責怪的眼神看向季景秀:“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被懷疑了,所以才動的手!!是不是!”

“不是。”

季景秀平靜地回答:“就算我是欺詐者,她一質疑我我就動手,這未免也太自投羅網了吧?神靈的武士可不是無腦的傢伙噢。”

“閉嘴!”

秦時月已經失去了理智,怒吼著打斷了他:

“你配做神靈的孩子嗎?殺人犯!殺人犯!神靈會以你為恥,武士中的恥辱!神靈見到你一定會朝你吐口水,淹死你個殺人惡魔!”

聽到這句話,剛才還算平靜的季景秀突然呆愣住了。

他雙眼眯起,微微撇頭,逼近幾步,扯了扯耳朵,冷漠僵硬地擠出一段話:“哦,是嘛……秦時月小姐?我剛才沒聽清呢,麻煩你重複一下剛才的話語?”

“神靈要是知道你做如此陰損毒辣的事情,祂必定讓你每天跪在地上,朝你吐口水,呸!”

秦時月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她口不擇言,就如同一頭瘋狂的獅子那般紅著雙眼咆哮著,還沒等季景秀懟回去,就以無比憤怒的聲音發狂地吼道:

“大家看看,我們就是因為聽了季景秀的亂帶節奏,才會死掉這麼多友列!”

見到有幾個人已經有了認真聽的反應,秦時月憤憤不平地說著:“還記得這場遊戲剛開場的時候嗎?季景秀第一個出示了普通友列的身份,他轉頭說了一些讓大家同情他的話,把鍾平安拉下水。”

“可是鍾平安的身份呢?只是最最普通的友列,就和蘇婉兒一樣!!”

秦時月說到這裡,又開始抽泣了:“嗚嗚……蘇婉兒從頭到尾都沒說過第二句話,可沒得罪別人,就得罪了季景秀!”

“你剛說什麼?神靈以我為恥?”

一聲厲喝,我回過頭去。

只見一向冷冰冰地笑著的季景秀此刻臉上笑意全無,是半分惡趣味也捏不出來了。他臉色兇狠冷沉,語氣陰鷙,大步流星地走到秦時月面前,甩手猛地揪住她的衣服領口,把她提了起來,眼裡全是怒火:“秦時月,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神靈以你為恥,殺人犯!”秦時月絲毫沒有退讓,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或者說,你信仰的根本不是神靈,而是撒旦!你是撒旦的信徒!撒旦的兒子!殺人犯!”

“嗯,好,很好。”季景秀聽完這句話,嘴角居然又勾起了笑容。

一旁,身上同樣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