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以清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配槍,低聲詢問道:

“木妄,這是怎麼回事?”

在槍口下的男人好似洞穿了暮以清的心事,手中拿起一節骨哨,吹了一下。

哨聲穿透了黑夜,讓四周的僱傭兵如潮水般紛紛退下。

特麼的,小子泥,是真狂啊!我槍口還對著你呢,你就敢在我槍口下吹口哨,是真不把我放眼裡了啊?

暮以清在心裡咆哮了千萬遍,到口中只剩下一句話:“6”

不是打架打不起,而是違背良心更有價效比!

而暮以清依舊按照原來的樣子,隔著暮妄一米開外的距離,手持配槍,時刻防備他人偷襲。

而那些退下的僱傭兵,就亦步亦趨跟著二人,沒一個人敢上前,也沒一個人冷漠離去。

而從這兒,暮以清就明顯察覺木妄的統治能力,或者說對待這群僱傭兵是真心很好,不然他們這群生性冷淡的人,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只是,木妄不是C國的人,等他到了那邊,是敵是友,難辨真假啊!

就這樣,二人迅速靠近圓木院後花園的榕樹旁,寒風凜凜,榕樹在月光的照應下更為詭異。

突然,咻咻的飛鏢從樹上向木妄的面門飛速靠近。

“不要啊!”後面領頭的僱傭兵驚撥出聲,不顧一切的瘋狂向前面奔去。

而與僱傭兵一起動手的還有在旁邊時刻觀察著動靜的暮以清。

她快速從像冰糖葫蘆一樣的腦袋上拔出一根簪子,反手射向飛來的飛鏢。

滋啦一聲,飛鏢與簪子碰撞在了一起,二者紛紛落地。

暮以清如下意識幫拉住木妄的胳膊,急急忙忙問道:“你沒事吧?”

等她脫口說完後,愣了片刻,緩緩抬頭就撞上了那雙熠熠生輝的眸子,很奇怪,暮以清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期待,驚喜。

“對…對不起。”暮以清慌忙逃離木妄灼熱的視線,趕緊鬆開木妄的胳膊,低下了頭。

暮以清以為木妄會調侃他,但木妄並沒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很久,久到暮以清都覺得小腿發酸的時候,才聽到木妄的聲音。

“不想活了嗎?連手中唯一的籌碼都敢放下。”

這句話引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什麼?現在都流行自己賣自己了嗎?

就連樹上的暮雲鶴都被震驚到了,這個木妄,他是真的瘋了嗎?

暮以清聽完才連忙舉起手槍,低頭揚聲說道:“放了我們,不然,他,就會死。”

說著,將配槍抵在木妄脖子上,眼中是一片冰冷。

木妄不耐煩的說道:“離開這裡,三秒內,我不希望再看到人影。”

而在場的僱傭兵沒一個人離開,只是將槍直直對準暮以清。

木妄無奈搖搖頭,繼續說道:“我不會有事的。”

木妄知道這群弟兄們的心事,畢竟當初帶他們來這過渡帶,他都再三確定過不願意可以離開,可他們卻無一人離開。

比起僱傭兵的身份,可能木妄是把他們都當兄弟看待的,自然人心換人心,在他們心中,自己又何嘗不是親人呢?

而木妄也自己的計劃,對他們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了。

僱傭兵們聽了這句話,再看了眼暮以清,也並沒有再待在這裡,默默的騰位置給自家老大泡妞了。

等那群人紛紛退下,一直躲在榕樹上的暮雲鶴才跳了下來。

“看的出來,你的那些屬下,都很忠誠。”

暮雲鶴望著那群僱傭兵離開的背影,有些悵然的說道。

木妄笑了笑,並未多言。

見二人都沒有什麼要說的,暮以清才問了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