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易記的商談非常順利。只是這個人也是十分的謹慎。時舒蔓多次想要詢問有關於報廢鋼材收集的產業鏈,他都沒有透露。只是說已經在行動了,很快就會達到數量。

時舒蔓見問不出也不多說,只是叮囑一句:“等到鋼材準備收集齊全的時候,先通知我一聲。”

易記不置可否,並未出聲反對。

他早就看出門外送時舒蔓過來的車子裡那銳利的視線。雖然不知道出處,但也看得出絕非等閒之輩。還好自己已經叮囑過舒禮禮和易容,相信他們也不會再多生事端。

“我心裡有數,會盡快做好標書和樣品,只是還要請時小姐辛苦一下,幫我們刷刷好感。”易記在分別的時候特意跟時舒蔓交代。

時舒蔓點點頭:“那是自然,易總放心。”

直到時舒蔓的車子走了很遠,易記才慢悠悠的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剛剛表面處於禮貌,他將時舒蔓送了出來,背地裡也不過是想近距離的看看,那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保鏢模樣的人。

剛剛他抽空仔細瞧見了,這兩個肯定不是本地人。從面相上和舉手投足間,一定是經過正規訓練的出身。這肯定是下了血本了。

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還要費心思擔心合作伙伴的安危。

嚴名揚在五星級酒店定了一個包間,請來了舒氏集團所有的大小股東。由於他打的是舒家正統繼承人號召的旗號,所以即使不情願,也還是全部出席了。

知道了時舒蔓真實身份之後,嚴名揚已經是有點坐不住了。當務之急除了幹掉時舒蔓之外,還需要立馬去做的事情就是,將舒氏的控制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

例行場面的寒暄問好之後,酒過三巡,嚴名揚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各位股東也知道,家寶現在年紀還小,所以舒家才會暫時交由我的女婿顧志航代為管理。但他這幾年的表現,大家也都看見了,並不盡人意。舒家到了我這一輩,僅剩我一人。而我畢竟已經半截身子已經入土,對此,深感時日無多。

為了今後家寶能夠順順利利的執掌舒家,所以我希望能儘快將各位的散股整合記在家寶的名下。這是我做的關於股份買賣的計劃書。如果各位股東同意,可以立馬簽署,我們立馬打款給錢。如果是對此有異議的,也可以直接提出條件,我們再次進行商談。”

股東一般也就是分為三類:反對的,贊成的、獨善其身的。

果然立馬就有了反對的聲音:“嚴總,雖說舒氏集團是由舒家人掌權沒錯,但我們這些異性股東當年也是陪著舒家人打過江山的。你這樣強買強賣不好吧?難道我們連自己的股份賣不賣都做不得主了?”

這位賈董的話博得了大部分人的贊同。嚴名揚這個話說的很是霸道。什麼都沒說,上來就直接談股權買賣,實在是吃相太難看。他們本就沒有義務非要配合。

“各位,各位聽我說!”面對群情激奮的眾人,嚴名揚決定再打打感情牌:

“各位也知道,舒家就剩家寶這棵獨苗了。我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幫他守住舒家的家業。各位手上的散股對於你們來說也不算什麼,直接換成錢也不吃虧。但是對於家寶就不一樣了。他名義上只有她那去世母親名下的股份,如果有心人士結合了其他股東,將來想要推他下臺也是有可能的。各位都是跟隨舒家的汗馬功臣,自然不願意看到那一天吧?”

嚴名揚說的沒錯,大家確實是對舒氏有感情,所以才一直忠心耿耿的追隨。只是嚴名揚這種直接攤開要人交出股份的做法還是讓好些人心裡不舒服。

“嚴總,家寶現在年紀還小,你這麼做是不是太著急了?”另一位商董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嚴名揚特意笑了笑,他當然不會告訴眾人是因為他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