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舒穎還未完全睜開眼,一道溫和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你這體質還算挺優秀的,注射過鎮靜劑後竟然能在半小時內醒來,也免了我們去偷偷調藥劑的麻煩。”

稍遠處,一道男聲聽起來不太客氣。

舒穎睜開眼,順著那道聲音望去,認出來那是剛才被稱作阿哲的男人。視線收回,剛才站在舒穎左側的那名女子剝去了之前毫無表情的面具,臉上露出幾分關懷。

“你們......認識我?”

阿哲抬了抬眉頭,“你的聰明倒是我見過的病人裡獨一份的。”

“輕曼學姐,你或許不認識我,但我在江大醫學院讀研時,受過你的照顧。”

女子緩緩將舒穎扶起,給她身後墊了個枕頭。

另一側病房內又傳出如尖嘯般刺耳的痛苦哭喊,舒穎下意識抖了抖,女子見狀連忙介紹自已:“我叫墨舒華,兩年前從江大醫學院畢業。”

舒穎捋了捋,終於說出了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你怎麼只讀到研究生就畢業了?按理來說,醫學生不都得讀到博士嗎?”

墨舒華一噎,倒是她身後的男人及時替她轉移話題。

“問這些幹嘛,時間很緊,你們說重點。”

墨舒華衝著舒穎歉意一笑,“抱歉,阿哲就是這個暴脾氣。現在情況特殊,我們長話短說吧。”

“我和阿哲都是江大醫學院畢業的,當時沒考上博士,準備先隨便找個工作緩緩,攢點錢再繼續學醫。”

不知道是在回覆舒穎的問題,還是如阿哲口中那樣在說重點,墨舒華解釋起自已沒有讀研的原因。

“嗯......中間經歷了些比較複雜的原因,總之,我和阿哲兩人就被下放到這個看起來像是個精神病院,實際上是個專門製造精神病的地方。”

說到這段經歷,墨舒華神色不虞地低下了頭,阿哲則抱著胸,緊縮眉頭,看向遠方。

看樣子,這段經歷給他們二人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總之,就如我剛才所說,學姐,你來到的這個地方,並非真正的精神病院。”

關於這件事,舒穎倒是早就知道了。

進入青山精神病院算是這篇虐文中期的一個虐點,當時白月光文雅璃自稱自已得了心臟病,需要取一個人的心頭血來治療。不知怎麼地,厲聲遲就想起了自已的妻子,於是要求衛輕曼“自願”取出心頭血治療文雅璃。

衛輕曼畢竟是學醫的,還不至於愚蠢到相信有什麼病是需要人的心頭血來治的,當然不願意給文雅璃當這個冤大頭。

厲聲遲不滿衛輕曼作為自已的妻子竟然不聽自已的話,於是便把衛輕曼抓到了青山精神病院,讓她好好學乖。

在這裡,衛輕曼經歷了全書最慘無人道的虐待。

被電擊、鞭打,身上滿是淤青、掐傷,還有被注射鎮靜劑的針孔印。

也是從這裡開始,衛輕曼開始對厲聲遲死心,開啟了後半部分的追妻火葬場劇情。

“剛才忘記介紹了,我身後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兼男朋友,名字叫高哲。”

墨舒華繼續道,“我們雙雙被下放到這裡後,因為某些原因,並沒法主動離開這裡,所以......一直待在這裡助紂為虐。”

她身後的高哲“嘖”了一聲,上前按住墨舒華的肩膀,接過話頭:“簡單來說這裡就是江城權貴建的私人監獄,不知道師姐您是怎麼進來的,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算是認識的病人。想和您做個交易。”

這話倒把舒穎說蒙了:“交易?”

看這醫院裡的景象就知道,病人和“醫生”根本就處於兩個非常不平等的地位,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