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遲帶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是帶了冰霜,他走上前,不悅地捏住舒穎沾了水的下巴。

“若再讓我聽到你多談論關於小璃哪怕一個字,你的下場就和這水杯一樣!”

被捆住的舒穎全身上下唯有頭比較靈活,在厲聲遲鬆開她準備離去時,她一張口,直接咬住了厲聲遲的手指。

“快拉開她!”

厲母嚇壞了,忙指揮旁邊的保鏢們去把舒穎和厲聲遲分開。

雖然舒穎控制不了自已的身體肌肉,但力氣增補膠囊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她咬人的手指簡直是輕而易舉。要不是周圍有個保鏢祭出生化武器,放了個臭屁,她差點把厲聲遲的手指給咬斷。

嘴裡的血腥味同刺耳的呼叫聲交織,舒穎第一次嚐到了發癲的甜頭。

在場所有人都在注意厲聲遲那邊的狀況,舒穎仗著自已積分多,又從商城裡買了一把小刀,趁著眾人沒注意,開始割自已身上的繩子。

那些保鏢發了狠,捆她的時候直接用麻繩將她快捆成一個稻草人,舒穎割了半天繩子,好不容易割開一片繩子,那邊厲聲遲已經喊來了自已的醫生朋友,勉強給他止了血。

“你又去哪裡逗狗了?”

他的醫生朋友和普通霸總文裡的配置一樣,特別貧嘴:“喲呵,這還挺會咬,咬在你指骨連線處,要是再深一些,估計你就得等著接手指了。”

厲聲遲估計疼得厲害,臉上冒著冷汗。

平時他這個時候都會輕聲呵斥一下,警告自已的朋友別瞎貧,但今天他只是咬著牙關,一句話也沒說。

厲母當了他的嘴替,不過不是呵斥這位醫生朋友,而是告狀:“是衛輕曼那個小賤人乾的。”

舒穎正聚精會神地割背後的繩子,眼看周圍人目光匯聚到自已身上,嘴角還帶血的她露出一個頗為得體的微笑。

本意是為了裝出一副禮貌的樣子轉移走其他人的注意力,沒想到這個笑卻起了反作用,臉邊蹭著血汙的舒穎笑起來格外邪性,嚇的那個醫生都往後退了退。

“你惹她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我們學院的外科傳奇學姐......”

他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住了嘴。

“你怎麼不說了?”

面上帶著笑的舒穎一挑眉,差點嚇破了那個醫生的膽。

手臂附近的繩子基本被割開,那力氣增補膠囊沒有服用冷卻時間,舒穎將小刀收好,又吞了一顆藥丸下肚。

“本來是外科傳奇的我昨天發的論文卻意外和國外的醫學博士文雅璃的最新學術論文核心內容高度重合,所以現在我不是什麼學院之光,也不是外科傳奇。”

“我成了你們這群人眼裡的恥辱,是嗎?”

名叫何恆的醫生只敢咬住嘴皮,並不敢還嘴。

他怎麼覺得衛輕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雖然不經常見她,但兩人見面時她都挺溫柔和氣,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

他囁嚅著,半天沒說出話來,一旁的厲母眉毛倒立,劈頭蓋臉地對著舒穎開罵。

“呸,我們和何醫生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尖酸刻薄的話還沒說完,厲母眼前便飛來一捆麻繩,帶了力度的麻繩堆被甩到她臉上,直接把人給砸了個仰倒。

“啊!!!!”

厲母被砸得仰面躺在地上,口中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舒穎立馬趁機推開沒反應過來的保鏢,往外面跑。

身份證和戶口本拿不著就算了,她先跑出去再想辦法去辦個掛失。這個婚看樣子一時半會離不了,她可不願意再待在這裡受這家神經病的虐待。

厲家很大,主要是外面的花園佔地面積大,舒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