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穎奪回自已的麻薯劍,趁隋驚影還在為那一耳光震怒,一劍劃過隋驚影的臉。

“難道沒人教過你,不經過別人的允許,不能亂碰她本人?”

那一劍凝了舒穎的靈力,劃的又深,又帶著滋滋雷電,隋驚影的左臉頓時血流不止。

他冷哼一聲,抬手往臉上一抹。

“師姐竟然連同門情誼都不顧了嗎?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小師弟。”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舒穎冷冷看著隋驚影,舉劍劈殺。

“你這話可笑,我之前可從沒幹過壞事,師父他們不還是將我關起來了?”

這話讓舒穎一個愣怔,眼睜睜看著隋驚影從自已的劍下溜走,很快,她意識到這不過是隋驚影讓她分神的手段,“可笑?”

舒穎凝氣於劍刃之上,麻薯劍淬著雷光,劍氣的威壓在附近掀起一陣強氣流,吹得舒穎的白衣獵獵作響,與之一樣讓人無法忽視的,還有舒穎帶著冷意的眼神。

“你剛才若直接進了水牢,我或許還會承認你說的對。”

“可我帶進來的弟子與你無冤無仇,你卻能眼都不眨便把他們燒成灰燼。”

未被束起的髮絲隨著氣流翻飛,舒穎閃著寒光的眼眸映在麻薯劍上,分不清是劍氣更冷,還是她的眼神更冷。

“當時白芯說要挑戰我,你便揚言要滅了三明治派。可見師父他們也沒完全做錯。隋驚影,你生性嗜殺,被關在此處,並不冤枉。”

她舉著麻薯劍朝隋驚影劈刺,卻被他用一支短刃擋住了殺招。兩人在角力的同時,隋驚影還能很輕鬆地回答舒穎的話。

“我那可是為了師姐才說出這樣的話,真可惜,看來師姐不領我的情呢。”

舒穎卸力,朝後飛了數米,穩住身形後,使出霆霓訣第四式。

她幾乎人劍合一,如電光一般朝隋驚影刺去。隋驚影從未見舒穎使過霆霓訣,以往舒穎單單靠引天雷便能使出許多讓人招架不住的劍式,像這樣正式使出她修煉的劍訣,還是第一次。

霆霓訣勝在快,隋驚影不過眨眼的一瞬,舒穎的劍氣便劃過他的脖頸。

他睜著眼睛,清晰地看到自已身首異處。

即便如此,他卻仍然能笑出聲來。

“原來師姐的霆霓訣這麼厲害,呵呵......”

直到他化為灰燼消失不見之前,舒穎還能聽到他的聲音迴盪在池牢中。

“那麼,下次再見了,師姐。”

舒穎並不意外,隋驚影若真的這般容易便被她殺掉,那魔尊血脈也未免太沒用了些。只是,他的分身都如此實力強勁,本體的實力恐怕不容小覷。

她扶起倒在地上的白芯,將她喚醒,扶著她出去後,發現就連外面留守的另一半弟子也被燒成了灰燼。

舒穎有些懊惱,自已只是一時不察,竟然讓這麼多內門弟子喪失了性命。

白芯頭還有些發昏,沒法御劍離開此處,舒穎只好先向掌門以及留守在宗門內的桑澤傳遞訊息,把隋驚影逃出池牢的事情簡短地描述了一下。

不過,舒穎感到奇怪,以隋驚影喜好濫殺無辜的性格,為什麼單單留下了白芯,只是簡單將她敲暈,而不像對待其他弟子一樣,將她也燒了?

白芯身上,當真有很多謎團。

先是能透過法器之類的媒介吸取旁人的靈力,似乎同時抽走了類似於寵愛值的東西,將旁人的愛慕者全都變為自已的愛慕者。

然後是松石鎮和聖水村那次,她先是被來路不明卻修為高超的魔族擄走,等舒穎她們趕到時,她雖然暈了過去,除此之外也可算是安然無恙。

還有就是剛才,隋驚影明明可以將她和其他弟子一起燒殺,卻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