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跳出南聖池,運用靈力將衣服烘乾。舒穎傳了玉簡給常行川,讓他先進來,幾人再做之後的打算。

“既然白芯是清白的,我們把索魂鐲摘了吧。”

常行川比兩人高,神色柔和下來的時候,看起來像只沒什麼攻擊性的大狗。不過或許是身為慕斯派大師兄的緣故,他很少有神色柔和的時候,大多時候都神色肅穆,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運轉體內靈力,輕鬆地將那有形無實的鐲子往下一摘。

然後,卡住了。

常行川:?

他以為是自已手滑,再次運轉靈力,用力箍緊主鐲,死命往下拽。

還是沒拽出來。

見鬼了。

舒穎見狀也運轉靈力,試著摘了下鐲子。果不其然,和常行川一樣,她手腕間的鐲子也彷彿被粘住一樣,根本無法摘下來。

什麼情況?

那邊常行川摘鐲子已經摘的快發狂了,握著自已左手的索魂鐲瘋狂用力,但是那鐲子就是紋絲不動。反觀他自已的手,都快搓破皮了。

“你倆怎麼了,鐲子粘手上了?”白芯看兩人的臉一個漲得通紅,一個萬念俱灰,不解道,“摘個鐲子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如你所說。”舒穎把手舉起來展示給白芯看,“真的摘不下來了。”

白芯:“啊?”

“不不不,這玩笑並不好笑。你倆快把鐲子摘了。我一手一隻鐲子,跟坐牢似的,搞快點!”

雖然這鐲子戴上之後就會化為虛形,並沒有戴鐲子的實感,不過白芯也沒言過其實,戴兩個索魂鐲對她來說是一種心理上的坐牢。

舒穎直接把手伸到她面前:“真不騙你,你試著摘摘看。不過別把我手給砍下來就行。”

白芯看著舒穎伸到自已面前這隻纖白的手,又見一旁的常行川也不再掙扎著要把鐲子取下來,臉色灰敗。舒穎就算了,她平時就喜歡調侃人,不過常行川應該不至於開玩笑。

所以,鐲子摘不下來是真的。

白芯一屁股坐到地上,自暴自棄地念叨著“完了完了”,索性開始發瘋,催動靈力,想把手腕上的鐲子摘下。

“啵。”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眾人原本以為她這鐲子根本不可能摘下來,但她只是稍微一用力,左手的鐲子便脫落了。

她舉著那個半透明的鐲子呆滯了一瞬,然後又呆呆地摘下了另一隻鐲子。

“常行川,你,你把鐲子給戴反了?”

索魂鐲只有主鐲摘戴自由,而副鐲一旦戴上,要麼斷手,要麼主鐲摘除,否則永無摘下的可能。

常行川陰沉著臉摘下鐲子,掌心燃起一簇火焰,將那個折磨了自已許久的鐲子焚為灰燼:“絕無可能。”

如果他一開始就把鐲子給反了,那白芯失蹤那一晚他和舒穎就無法透過索魂鐲找到白芯的位置。

索魂鐲這種東西,說到底就是一種不平等契約,主鐲對副鐲的控制和追索是不可更改的,而副鐲只能被動地接受主鐲的控制。

除非……

“這鐲子,是不是主副鐲調轉了。”

舒穎也把鐲子摘下,把它遞給白芯:“來,你把你手裡的鐲子給我,我們再戴一次。”

白芯好不容易把鐲子摘下來,就算是舒穎提出的要求,也不願意再戴上鐲子,連忙退後:“不不不,我再也不要戴這個鬼東西了。”

常行川懶得聽她磨嘰,拿過白芯手裡的鐲子,往手上一套:“我來戴吧。”

舒穎又把手上的鐲子戴好,發現自已這鐲子好像又恢復了正常:“怎麼現在摘戴自由了?常行川,我戴著鐲子的時候你能把鐲子摘下來嗎?”

常行川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