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邊哭呢。”

那人和蘇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蘇家的宅子抵了,現在住在南邊了。“

蘇東君也沒搭理他,在人群中還看到了當年的廚子。

他也老了,他的媳婦站在他身旁攙著他,他已經瘦的有些脫相了。

酒樓還在,糖葫蘆的攤子沒了。

凡此種種,都給蘇東君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牽著紅葉慢慢朝南走去,蘇東君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閒言碎語。

只是在路上,似乎看到了些朝思暮想的背影。

一襲白衣若仙,眉眼如星月,文質彬彬的大哥。

獨立於墨家之首,一襲黑衣,凜然出塵的二哥。

命運就是如此無常,這般隨意地將幾人聚集在了一起。

聚集在這個本不該有任何一個人在的水鄉。

興許是命運看紅葉吃了太多苦。

看哥哥們受了太多難。

總之除了正在趕往京城的藥無憂,其餘人就都已經在這裡了。

幾個哥哥們把紅葉抱在最中間,就像是他們被迫分離前的那樣。

蘇東君對蘇家人的恨意也煙消雲散。

那些東西根本不重要。

紅葉跟他們講了三哥要到京城找她的事情,蕭長歌便帶著幾個弟弟妹妹們往京城走去。

幾人途中如何敘舊如何痛哭暫且不提,總之他們幾人現在都已經是整個大覃個頂個的人才了,未來的生活至少是會好許多的。

待到他們回了京城,恰好碰到藥無憂也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紅葉感受著哥哥們的愛意,知道自己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受苦受難了。

有些時候一時的挫折,甚至是接連不斷的挫折,或許都不能讓一個人倒下。

只要還活著,心裡還有一些信念,就終有一個可以展望的未來。

他們五個歷經千難萬險,之後一定不會再分開了。

他們要將這份美好牢牢握在手裡。

三人為眾。

五人。

便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