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

隨即,終於有侍衛打扮的人把時顏抬回了房間,時顏在養病期間,也終於弄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竟是借屍還魂了!

借的還是恆景夫人的身體!

而現在,已是在她死了三年後。

韓圻年在她死後,對外宣稱女帝突發重疾去世,由他扶持體弱多病的慶王——也就是她曾經的皇弟登基,韓圻年任太傅。

整個朝堂,幾乎都被韓家把持著,要說韓圻年唯一不可控也是最大的威脅,就是恆景!

當時,北方的青耳族入侵大興,恆景帶領大軍一舉擊退青耳族,奪得了無上軍功。

恰好那時大興朝女帝剛剛駕崩,國內形勢一片混亂,韓圻年無力對抗手握重兵的恆景,只能咬牙讓他當上了大興朝的至高軍事統領。

只是在任他為大都督那一天,同時給他賜婚留侯府的嫡長女蘇妙音。

恆景一直藉口公務繁忙拖延婚事,直到半年多前,韓圻年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請出了在廟裡陪伴青燈古佛的太皇太后親自催婚,蘇妙音這才嫁了進來。

這個留侯府的嫡長女兼大都督夫人,便是時顏如今的身份。

這還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夫人!夫人!”喜兒見自家夫人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忍不住急道:“夫人,今天又沒有人送藥過來,您身上還帶著傷呢!再這樣下去落下病根子怎麼辦!

那些勢利眼的小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時顏看了看急得團團轉的小丫頭,放下了手裡的書,淡淡道:“你家夫人在這府裡是什麼地位,你還沒習慣嗎?”

雖說是大都督夫人,但這蘇妙音身份尷尬,地位估計連這府裡的雜役都不如。

看著面前一臉無所謂的女子,小丫頭依然有些懵。

怎麼夫人被打了一頓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嘟了嘟嘴道:“平時生活和伙食上怠慢便算了,這藥是萬萬不能疏忽的!夫人身上的疤到現在還沒消下去,這要是留痕了,以後怎麼辦!”

能怎麼辦,反正也不會有其他人看,而且那些疤在背部,她自己也看不見,眼不見為淨了。

時顏倒是沒什麼所謂,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休養,她的傷也好了大半了。

只是,她院子外頭的侍衛依然風雨不改地守著,絲毫沒有要放她自由的意思。

時顏好幾回想出去走走都被攔了下來,這才是她最心煩的地方。

她不知道恆景要軟禁她到什麼時候。

這回蘇妙音犯了大忌,偷偷潛入了恆景的書房,恆景跟他身邊的人本便對她不信任,這下好了,等同於自投羅網。

關於朝堂大事,喜兒知道得不多,但根據她知道的那些事情和時顏自己的分析,她也瞭解一個大概了。

如果恆景願意,他多的是法子把她軟禁一輩子。

而這一個多月來,她的便宜孃家留侯府也完全沒有派人過來,連句問候也沒有呢。

時顏垂眸,掩下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寒芒,從自己拿著的書裡抽出一封信,遞給喜兒道:“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你去把這封信送給都督。”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時間已經過了三年,她無法想象外面變成了什麼樣子。

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恢復自由!

喜兒一驚,頓時像接了個什麼燙手山芋一般,“夫、夫人,難道你還對姑爺抱有期待嗎?

而且,便是奴婢把這封信送過去,姑爺也不一定會看啊!”

“會看的。”時顏嘴角微揚,意味深長道:“你儘管送過去便是,我會讓他,親自過來這裡找我。”

喜兒覺得自己現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