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眉頭微皺,臉色有些不善。

陳歌卻是忍不住笑得更歡了,眼光直直地射向那滿臉警惕地瞪著她的吳大夫,搖了搖頭道:“你便是幫我的侍衛診斷的大夫?

恕我直言,先生何必如此慌張,屍疰雖然恐怖,但它往往感染的都是本來便體虛羸弱的人,像凌管事這樣年輕力壯的大丈夫,被感染的機率少之又少,先生雖說上年紀了,但瞧著也精神得很,又何必擔心被傳染呢?”

肺結核雖然傳染性強,但容易傳染的一般都是抵抗力差的人,例如小孩、孕婦或本來就患病的人,抵抗力強的人,感染的機率並不高!

見到那吳大夫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陳歌看著他的眼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冷意。

“先生為何這樣看著我?難不成這種常識,先生……不知道?”

現如今的人,雖然沒有現代發達的醫學知識,但他們善於從發生過的事情中總結經驗。

特別是他們這些走南闖北的軍人,最怕疫情爆發,自然會更注重這方面的知識。

因此,他們自然知道,就如這女子說的,屍疰雖然恐怖,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輕易被傳染的!

凌放驚訝過後,不禁皺眉看著那個筆直而立的清麗女子。

他覺得主公這一回的夫人,真的越來越怪異了,不僅膽大包天,竟然還對屍疰這種恐怖的疾病了解甚深。

“你……你……休要胡說八道,老夫當然知道!”

那吳大夫被陳歌的眼神激到了,忍不住臉色漲紅,大聲道。

“哦?”陳歌卻忽地,收了眼神裡的那一抹冷意,歪了歪頭,一派天真地看著他,“我相信能被燕侯府請進來的大夫,自然不是什麼尋常大夫,這種常識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吳大夫見陳歌立刻就信了他,也不覺有異,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老夫自幼學醫,師門乃是扁鵲一派!在這冀州,老夫排第三,無人敢排第二……”

陳歌眸中霎時閃過一抹精光,果斷地打斷他道:“這樣說來,先生的醫術在這裡只能排行第二,一不小心診斷錯誤,也是可能的!”

猝不及防被她堵住了話頭的吳大夫嘴巴大張地看著她,竟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歌卻已經把他無視了過去,轉向凌放氣勢凜然道:“凌管事,燕侯府地位特殊,如果府裡有人患了屍疰這件事傳出去,定然會造成恐慌!

這件事不能妄加定論,我的侍衛到底有沒有患上屍疰,應進一步核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