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黯在那一天到來,也就是六月二十三號早晨的時候,他起得很早,不是因為他期待著這一次與艾欣重逢,而是期待著在地鐵站所發生的事情。
對於一個大學剛畢業的人來說,起這麼早,絕對是一件壯舉。不過在秦黯眼裡,不過就是早起了一點而已。
必須要坐上那一個時刻的列車。
站點是重點嗎?
是她在上面等我嗎?
秦黯在路上一直想著,在路上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才發現,今天是星期六。
看來都放假了啊。
難道星期六也是重點嗎?
這麼猜也沒什麼用,就連她為什麼把紙燒掉這種行為他也不知道。
就算防止其他人看到......
秦黯懂了。
指紋。
或許還有毛髮落在上面,這樣燒掉確實是最好的,不過這麼做的原因,不就是為了防止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嗎?
不可能,她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字跡。
這東西才是首先應該處理的吧。
按照其他故弄玄虛的人的做法,用印刷體是最好隱藏的方法了吧,畢竟都網路時代了,你還在報紙雜誌上裁下來你要的文字也太傻了,耗時太長。
雖然威懾力很強就是了。
這種使用拼字法拼出來的信,會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進而轉化為恐懼,可以這麼說吧。
畢竟兇手都花了這麼長時間了,說明自己的決心也很強吧。
不過這種是分不清主次的人乾的嗎?把信燒掉,卻不隱藏自己的筆跡......
秦黯一抬頭,已經到了離住所最近的地鐵站,巧合的是,正好是二號線,所以秦黯沒必要經歷繁雜的轉車階段,就坐上了那輛車。
八時二十三分嗎?
地鐵都這麼守時嗎?萬一不守時怎麼辦?
他抬了抬頭,確認了勞動廣場的位置,還有五站。
現在時間是七時五十分。
看來要提前到了。
往哪個方向她也沒告訴我啊......
還是說哪一輛都可以?
秦黯的心不僅沒有緊張,甚至感覺到十分激動,對一般人來說,去一個未知的地方,與一個未知的人見面,一定是提心吊膽。不過他不一樣,他的眼睛裡閃爍得全是迫不及待。
他看著那列車上的站臺表。
一站,兩站,三站......
到了。
八時二分。
還有二十一分鐘。
確實有一點早了。
秦黯嘆了一口氣,在站臺邊想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著。
找不到。
他發現站臺擠滿了人,這個站,是換乘站,人的確很多,對面站臺上擠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成群結隊。
是有什麼活動嗎?秦黯想著,不過這種事他沒多少了解,或者說,他不屑於瞭解。
瞭解與解謎無關的事,只會浪費腦容量。
這點他和福爾摩斯達成了共識。
他看著手機的時間,逐步接近二十三分。
周圍的人上上下下,來來往往,絲毫沒有注意到秦黯的存在。他縮在一個角落,與世隔絕一般,不與任何人交流,不與任何人對視。
列車遲到了兩分鐘,準確的來說,有一邊是八時二十一分到的,有一邊是八時二十五分到的。
秦黯沒有上那個二十一分到的列車。
他認為,列車晚點才是應該的。
其實,他認為,只要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車站就可以了。
因為信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