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
“行吧行吧。”我嘆了一口氣。
“所以說……艾爻和這個煉獄之神有關係嗎？”
我剛剛才想起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雖然去游泳已經是與我們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不過尤尤似乎對我們這種行為毫不在意，我也不知道她心中所謂的“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是哪些事。
她彷彿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嘴巴隨著眼睛得瞪大一起張開了。
“我忘了！”
不出我所料。
如果不是記憶力使然，她怎麼可能會預設我們丟下一個人不管自顧自地玩著自已的呢？
“我們是來找艾爻妹妹的！不是來游泳的呀！”她十分懊惱地看著我。
“沒……沒必要吧，我們也沒抱有太大的希望啊？”
“但是不認真的話就不尊重別人了！”
“我們來找就是尊重了吧。”
“雖然我也沒抱有打算就是了……”
“是吧？艾爻就交給她哥和警察叔叔就行了，我們這種局外人就不要瞎摻和了。”
“嗯。”她沒有反駁我，“那我會去找關於煉獄之神的資訊的，今天就這樣吧……”她看了看頭頂的表，又回過頭來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了，“衣服也幹了，也快要關門了……”
“那回去吧？”
“嗯，還有就是……”她猶豫了，眼神四處遊離著，彷彿在用眼睛抓住在空中亂飛的看不見的蒼蠅。
“謝謝你今天陪我，那……我明天就不出現在你面前了，這樣行了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穿上了外套，穿上了她那條牛仔褲，接著默默地開啟了更衣間的門。
我在原地站著，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總覺得一切都像泡影一般。
雖然我本來就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裡，我本來就在一個虛假的夢中，不過這泡影卻讓我覺得我做了一個“夢中夢”。
一切是那麼的虛。
總感覺空氣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剛剛一直吹在身上的風也不吹了，身上的水也已經幹得徹底了，周圍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她開啟那扇門，小心地沒有弄出聲音來，她穿上鞋，輕聲地走了出去，緩緩地把門帶上了。
周圍陷入了沉寂，就如同我之前想要的那樣，能讓我充分地感受到自我的地方，那寧靜，差點把我扯回了過去。
我的心卻變得很沉重，它在反抗著。
之前它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輕鬆地感覺，它知道了放鬆，於是它開始反抗我了。
就如同那水下一般，那無聲的恐懼不停地鑽進了我的耳朵，往我的心底直竄。我的腳開始往前邁開了一步，我聽到了我的腳步聲，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
“和惡魔簽訂了契約，就不能逃了！”
“什麼？”她驚慌地看著我。
我扯住了她的手臂。
“你不是說契約嗎？契約的效力可比口頭的承諾高多了。”
“什麼契約？”
“當好朋友。”
“哈哈哈……”她的手臂明顯地放鬆了下來，“為什麼不是天使呢？”
“我像嗎？”
“那……簽了契約就不準跑了哦。”她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在那之後，我得了幽閉恐懼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