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一個無比虛偽的馬戲團,我們都是在裡面走鋼絲的小丑,化著滑稽的妝容,說著為取笑觀眾而特意安排的話,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的所見所聞多想所為,我的每一分每一寸,我所接觸的點點滴滴,全是由文字構成的虛無縹緲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紙面厚度的屏障,卻隔開了兩個世界,特意安排的情節,上演著荒誕的劇情。
到處都是不合理的地方,人們卻視而不見 。
到處都是戲劇裡的背景,人們卻辨不清它的虛實。
雖說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雨不止下給富人,也下給窮人,不過當我想著我所期盼的美好生活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時,當我知道我所有的歸宿都已經命中註定好的時候......
我覺得,這個虛偽的世界還是早點毀滅比較好。
呼吸著那虛假的空氣,我只覺得窒息。
交談著虛假的對話,我只覺得反胃。
躺在那虛偽的床上,做著早就規定好的夢,我只覺得頭暈。
他們和我搭話,不是因為我多麼的有魅力,而是因為他們被規定著要這麼做。
我和他們說話,並不是因為我喜歡和他們說話,而是我被規定了要和他們說話。
甚至我喜歡他們的這個感情,也是虛假的。
我這個想法,也是虛假的。
我的存在更是虛假至極。
那麼,看著我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小丑戲碼的觀眾,就沒有任何錯誤嗎?
他們為什麼有資格坐在那裡安然無恙地看著我的表演?
他們哪來的資格?
想著他們在吃飯時看著我累死累活的表演,只是輕蔑一笑就草草了之。
想著他們在言語中把我的所作所為說得如此的輕蔑,我所經歷的生離死別,在他們的口中只不過是今天又看到了一個可憐的人,又看到了一個感動的劇情。
但我沒有選擇,我出生在馬戲團,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馬戲團,我根本逃不出去。
我生來就是小丑,我生來就是動物園裡被人觀賞的猴子,自以為自已生活在自已的世界裡,自由自在的生活,其實只是隔著一塊玻璃被人觀賞的物件罷了。
每當我躺在那張虛假的床上,看著那虛假的天花板,腦袋裡想著本來就應該想的事時,我只覺得憤怒,我的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想著這顫抖也是規定好的,我就感覺更加憤怒。
每個晚上都是不眠夜,我睡不著覺也是被規定好了的。
我無論怎麼掙扎,還是要按照劇本上的走,我無論怎樣想放聲呼喊,都沒有人能聽到。
在這悲慘的馬戲團出現那個破洞後,我第一次在那個破洞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那個真實的世界。
我記得那是一個明媚的上午,我按照規定好的面帶笑容走進了學校。
我熱愛生活,我喜歡那個明媚的陽光,我喜歡那朵軟綿綿的雲,我喜歡這個可愛的世界。
這個世界真丶丿一一丨一一丿丶麗啊......
這丿丶丨世界真......
討厭!
我說出來了?
我居然說出......
我喜歡這個世界。
罷了......
我把頭髮剪了,我討厭我那髮型,我好奇就算我把頭髮弄得這麼亂,他們還要說我可愛的情形。
他們必須說,不得不說。
每當我聽到那個固定的對話時,我總會高興地笑出來。
沒事,我笑出來是很健康的笑聲,甜美的笑聲啦。
哈哈哈......
學校是一個小馬戲團,這個世界真奇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