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相信什麼封建迷信......

總覺得說得太絕對了,修正一下,“我從來不輕信什麼封建迷信”,這樣好多了,就算窗外飛進來一百隻烏鴉,我也心中毫無波瀾,不是與厄運、災厄絕緣,而是我根本就沒碰上過什麼好事。

就算什麼倒黴事到來,也只是我平凡生活中的一部分罷了,實在要說是什麼迷信我相信的話,那隻能是對我好的迷信了......

說起來有點臭不要臉,不過如果窗外飛進來一隻喜鵲,我一定要對它好好拜拜,洗洗我的厄運,我這種“選擇性信任的封建迷信者”,算是普通人吧。

說到頭來,外國的迷信,那我就更不可能信了,我不是那種“外國的空氣比國內香”的人,不過如果真要兩個都信起來,那屬實要打一架才能分出個所以然來,在外國看來,或許飛進來的喜鵲數目不同,寓意就不一樣,也許就會預示著災厄臨頭,那我究竟信哪一個比較好呢?比較公正的說法,在哪裡聽誰的,看來國內的喜鵲確實比外國的更令人討喜,而依我看來,最取巧的方法應該是哪個對我好就聽誰的。

比如今天,當我像往常一樣一覺睡到中午,看向窗外,窗外的建築工地發出的噪音不知道響了多久了,熾熱的陽光在外面無情地照射著,一群站在電線杆上嘰嘰喳喳的烏鴉不停地拍打著它們的翅膀,我像往常一樣說著“去你的封建迷信”,轉身伸腳去夠我的拖鞋時,腳還沒碰到地,就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腳感很不錯,像是充滿水的氣球,踩下去還能彈起來,就是太細了,就一根細棒一樣,不對......

這怎麼感覺像是一坨肉呢?

“你說誰是一坨肉?”腳下那坨肉說話了。

“說話注意點!”腳下那坨肉繼續說著。

“我叫叉叉,不是什麼腳下那坨肉!”

我嚇得立馬把腳收了回去,半夢半醒的腦袋變得更懵了,我揉了半天朦朧的眼睛,才突然反應過來。

“我的天,氣球說話了!”我大叫道。

“你又是跟誰學的?我不是氣球!”那氣球大叫道。

“還有你!我不是氣球!這是手!這是手臂!”那個氣球不知道對著誰大喊道。

那個好像是氣球的人從床邊支楞起了身子,我朦朧的視野裡還是沒有看清那是什麼,不過我看到一個肉色的東西從我床邊緩緩升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個人。

“什麼叫這才反應過來,你家氣球能和你說話啊?”

“你是能看懂我的想法還是咋了?”我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不過氣勢上還是不能輸。

“你這氣勢也是假的。”叉叉終於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聽聲音,這語氣,本以為是一個正處於更年期的老太太,不過看到她那細棍一樣的手臂,還有那站起來都只比床高一點的個子,我就放心了,至少她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不對,這我就要完蛋了!

“喂喂喂!小屁孩,你從哪裡溜進來的?”我瞬間從床上跳起來三米高。

不過三米高都躥天花板上了吧。

“哦喲,第一次見人這麼稱呼我,看在你勇氣可嘉的份上,我就不懲罰你了。”那小屁孩故作高深地說道。

“你是哪個古代皇后穿越回來的嗎!”我跳起來之後又坐了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

看來首先要解決的問題不是她從哪裡來,為什麼在這裡的問題,而是要解決對我的清白,我的人生檔案有重要意義的問題......

“你耍流氓嗎?怎麼不穿衣服!”我已經感覺警鈴都在窗外響了,下一秒警察叔叔就要破門而入把我抓進局子了好好問話了。或許他們已經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