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也不說話。

城門上,頭朝下吊著的人赤身祼體,胳膊奇異的緊貼著腦袋,往下筆直的垂著,長長的頭髮在風中捲動著,整個人隨風轉過來、再轉過去。

車子進了城門洞,那吊著的人隨風轉過來,臉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眼睛圓瞪著,半張著嘴,彷彿還在吶喊。

誠王妃手指劇烈的抖動著,幾乎捏不住車簾,那吊著的,是秦鳳路安撫使兼隴州知州趙遠明!誠王妃喉嚨乾澀的彷彿連氣也吸不進去,他瘋了!

王將軍護著誠王妃,一路進了隴州知州衙門,車子在後院月亮門前停了下來,王將軍下了馬,恭敬的站在旁邊,見誠王妃下了車,拱手稟報道:

“娘娘,皇上這幾日就宿在這一處,下臣已經遣人將娘娘過來的信兒稟報給皇上了,請娘娘先進去歇息。”

“嗯。”

誠王妃沉著臉答應著,王將軍抬頭看了眼滿臉陰沉的誠王妃,單膝跪下行了禮,告退出去了。

小五一邊指揮著眾人搬著車上極少的幾樣東西,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周婉若下了車,挽著母親的手臂,緊緊挨著母親,膽怯而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誠王妃轉頭四下打量了片刻,輕輕拍了拍周婉若的手,轉過頭,指著月亮門外的幾間空房子,安然的吩咐道:

“小五,你們幾個,往後就住在這一處,守著這月亮門,既有女眷,就得有個內外之別。”

小五忙長揖答應著,誠王妃轉過身,指著筆直的站在月亮門前的四名護衛吩咐道:

“從今天起,這一處,就由小五他們幾個守著,你們幾個,兩個守著那邊偏門,兩個去守著影壁兩旁。”

四名護衛相互看了看,略遲疑了下,到底不敢違了誠王妃的令,抱拳答應著,依誠王妃的吩咐,兩兩守了過去。

誠王妃暗暗舒了口氣,拉著周婉若,跨進月亮門,徑直往內院進去了,金翎和羽箭帶著眾婆子,緊跟其後,一路進了內院。

誠王妃呆直的端坐在正屋榻上,端著杯子,出神的喝著涼透了的茶水,羽箭守在旁邊,擔憂的看著誠王妃,卻不敢出聲。金翎帶著眾婆子給周婉若收拾著住處,這院子本來就極小,原本也就收拾出了正屋和東廂房,想是誠王和周世新的住處。

彷彿過了沒多大會兒,天色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幾個婆子翻了幾隻燈籠出來,用白紙胡亂糊了,掛到了院子裡,清冷的月光下,裹著白棉紙的紅燈籠更加暗淡,被風衝動著,散發著幽幽的彷彿鬼火般的光影。

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誠王妃一下醒過神來,機靈靈打了個寒噤,急忙下了榻,大步奔了出去。周婉若臉色慘白,想跟著母親出去,卻又挪不動腳步,忙求援的看著羽箭,羽箭已經奔出去兩步,急忙又折回來,扶著周婉若,一邊急急的往外走,一邊低聲囑咐道:

“姑娘別怕,有王妃呢,千萬別怕。”

周婉若嚥了口口水,腳步趔趄的被羽箭拖著往外走著,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外面,誠王帶著周世新,大步進了院子,迎著誠王妃,哈哈大笑著彎腰扶起已經跪倒在地的誠王妃,

“起來起來,我都聽說了,你這一路上辛苦,辛苦了!走,咱們進屋說話。”

誠王一邊說著,一邊越過誠王妃,越過周婉若,徑直往正屋走去,周世新緊跟在後,左右尋找著,誠王妃帶著絲笑意,低低的解釋道:

“你母親身子弱,再說,京城府裡總要有人,你放心,你母親好好的呢。”

周世新警惕的盯著誠王妃,又轉頭看著躲在母親身後的周婉若,到底不敢太失禮,勉強長揖見了禮,讓著誠王妃和周婉若進了正屋。

廚房上了飯菜,誠王心情極好的大聲吩咐道:

“拿酒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