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焚琴煮鶴了。”

周景然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漸漸斂了笑容,轉頭看著孫貴妃,突兀的問道:

“皇后今天好些沒有?什麼時候診的脈?調了方子沒有?用的還是上次的方子?”

孫貴妃呆了下,張口結舌的怔在了那裡,她已經十來天沒去過皇后宮裡請安了,程太后目光深深的看著周景然,直起身子,看著孫貴妃吩咐道:

“皇后病著,你和戴氏既主持著後宮,就該多關心些,脈案藥方,都要多用些心才是,若是皇后精神不濟,倒也不用天天過去請安,免的擾了她靜養,可大禮不可廢,隔個三天五天,也要過去問個安,好了,這會兒時候還早,你們幾個就過去皇后宮裡請個安去吧。”

孫貴妃臉色蒼白,退到戴貴妃旁邊,引著眾人,曲膝告退出去了。

李小暖微微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坐著,皇后孟氏長期臥病靜養,就連元旦朝賀這樣的大禮,也稱病不出,安靜的彷彿沒有這個人,孟家的幾個兄弟卻極受重用,孟皇后兩個兄長,如今一東一西駐守北三路,已經是軍中舉足輕重的大員,皇宮內院,講究的是平衡,有寵無子,有子無寵,無子無寵的,孃家便可得勢些。

李小暖陪著程太后,隨意的說著些家常裡短,發愁著老祖宗對阿笨的溺愛,苦惱著老祖宗越來越旺盛的精力脾氣,周景然舒適的靠在扶手椅上,慢慢喝著茶,也不說話,只聽著兩人絮絮叨叨的說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程恪垂手侍立在周景然身後,無聊的看著李小暖。

李小暖陪著程太后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才告退出來,到宮門口上了車。

程恪攬過李小暖,李小暖抬手取下頭上重重的步搖,靠在程恪懷裡,舒服的鬆了口氣,程恪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低低的安慰道:

“別擔心,咱們家錦上添花、烈火烹油也不是一年兩年、一代兩代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嗯。”

李小暖往程恪懷裡擠了擠,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程恪攬緊著她,聲音裡帶著絲笑意,接著說道:

“小景今年不過二十六七歲,就算只活到先皇那個年紀,也還有將近三十年呢,你放心,我自小和小景一處長大,他知我,我也知他,我聽你的,往後咱們兩個天天尋歡作樂,看著別人建功立業就是。”

“我不是擔心你,是阿笨。”

李小暖蹙著眉頭,低低的說道:

“皇上性子過於清冷,後宮······這樣,你看看,就沒個能和他說得上話的,如今的皇長子和皇次子,唉,你看看,姑母根本看不上那兩個孩子,我也看不上,阿笨是個極聰明的,我是怕······”

李小暖抬頭看著程恪,

“他胡鬧些,我也沒管他,這會兒,胡鬧比懂事好。”

“嗯,主弱臣強······”

程恪沉吟了半晌,低頭看著李小暖,

“現在說這些還早,過個十年八年再看吧,阿笨,胡鬧就胡鬧,有分寸就好,父親和我商量過,想過了年就讓我襲了爵,原本······”

程恪笑了起來,

“原本父親打算著帶老祖宗回南邊終老,如今倒也不用著急這個了,老祖宗有了阿笨,是哪兒也不會去的了,過了年,我先陪你回趟下里鎮,前兒回來時,我跟皇上給岳父岳母請了追封,大約過了年就能下詔了,我陪你回去一趟,再去上裡鎮住幾天,回來再彎去杭州府,你不是一直想去杭州府看看?咱們一路玩過去。”

“還有蘇州府!”

李小暖眼睛亮亮的興奮起來,

“好,咱們把兩浙路玩個遍再回來,回來襲了爵,就不能這麼出去遊山玩水了。”

“嗯。”

李小暖伸手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