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在書房看書時,在書架的一本書裡發現了一封信。

信的封皮已經很陳舊了,看起來有些年限。

林青禾疑惑地蹙眉,想也沒想就開啟了信封。

是江先生寫的……告白信?

而且告白的物件還是她?

林青禾有些不可置信地重複看了幾遍,信尾的時間是七年前。

那時候她還在讀大學。

那是她無數次向他表白心意的時候。

所以,他比她想象中心動得還早。

原來年少的感情,在很早的時候就得到了回應。

只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

結婚後,雖然江以聞常常說喜歡她,但她其實是不太相信的。

江先生的轉變太奇怪了。

從不喜歡,一下子轉變到喜歡,中間的過渡她都沒有感受到,所以對他的感情也總是將信將疑。

原來不是沒有過渡期,只是他藏得太好,從來都不說。

為什麼不說呢?

是還在介意那件事嗎?

林青禾抿了抿唇,將信封放回了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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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以聞回到書房,一眼便看見有本書換了位置。

他順手將書本撈下來,拿起那封已經被拆開的信仔細瞧了起來。

原來被發現了啊。

果然把這本書放在那個顯眼的位置,她一定會去翻一下。

江以聞抿唇,唇角含了些笑意。

不是他不想說,只是這三年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當年的婚禮辦得很糟糕。

江灼帶了一群狐朋狗友來打砸現場,還把林青禾搶走了。

警察破開酒店的房門時,看到的是鮮血淋漓躺在地上的江灼,還有手裡拿著破碎的啤酒瓶,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林青禾。

江以聞心猛地一顫,立馬過去將她抱在了懷裡。

林青禾抖個不停,一直不停地說:“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江以聞心痛得快要死掉。

雖然後來江灼並沒有出事,林青禾也以正當防衛被免責。

但是江灼綁架仍舊被判了刑。

自那以後,林青禾就變得有些奇怪和拘謹。

江以聞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們當初先領了證,林青禾一定會選擇離開。

她很多次在半夜驚醒,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江先生,你別怪我。”

“……”

她以為他會怪她。

林青禾一直覺得,若是自已沒有出現,江以聞不至於和自已的哥哥侄子鬧成這樣。

她是個心思細膩到極點的人,總是很容易將錯全部怪在自已身上。

無論他說多少遍那不是她的錯,林青禾心裡已經有了一道疤。

再後來,何俊於一直未婚。

林青禾傻傻地想為他做媒,介紹自已的朋友和她認識。

結果藏了這麼多年的何俊於嘴突然抽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待在我喜歡的人身邊這麼多年都抵不上別人的一面,我又什麼辦法。”

林青禾愣住了。

何俊於研究生後就一直恪守男德,身邊連根草都沒有。

唯一能算得上這麼多年的,只有她自已。

想到那些年他以玩笑形式說出來的話,林青禾從沒想過那會是真的。

察覺到說漏了嘴,何俊於急忙解釋:“不是,你別誤會,我是說我早就超出了世俗,我……”

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

或許是不想帶給林青禾困擾,何俊於沒過多久就火速選擇了出國出差。

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