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片子沒有一點眼力見,帶物件回家了不早說。”
又轉而對他說:“來,家裡坐,家裡坐,我家青禾不懂事啊,你別計較。”
江以聞沒說話,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晚飯林子貴一個人在做,江以聞見狀便去廚房幫忙,林青禾原本也想去,卻被吳秀花扯著袖子拉到了院子裡。
她似乎對江以聞很滿意,笑著眯了眯眼,臉上的褶子都一層層堆了起來,“青禾啊,準備談婚論嫁了嗎?彩禮打算談多少?”
“……”
林青禾沒告訴他們已經領證了這件事,只能沉默著不說話。
吳秀花往房子裡看了一眼,拉著她又往旁邊走了幾步,豎著手指就就戳在了她身上,“我說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吧,你爸養你這麼辛苦,現在找了個男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爸命苦啊,好不容易盼著女兒長大了吧,收點彩禮你還不樂意了不是,不給彩禮,你嫁人了你爸以後怎麼生活?嗯?我問問你他怎麼生活?”
林青禾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說:“工作後我工資的一半都交給了爸爸,可是我剛剛問,他說他一直沒有拿到。”
“……”
空氣短暫地安靜了一瞬,吳秀花反應過來後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我拿了,我拿了怎麼了?我替他存著,什麼時候再娶個媳婦拿來用。”
“你爸最近和張麗走得近,那人不就是圖他的錢?我不給他拿著被人騙跑了都不知道。”
林青禾嘆了口氣,“奶奶,錢你打麻將輸掉了不是嗎?”
謊話被拆穿,吳秀花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她揚起柺杖打在林青禾身上,壓著聲音罵道:“你個白眼狼,沒心沒肝的死東西,怪到我頭上來了。”
或許是屋外的動靜太大,江以聞解下圍腰往外走,見到的便是小姑娘被人扯著手臂打這一景象。
他立刻過去將林青禾護在自己身後,一雙手放在身側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