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笑得更歡：“什麼校園暴力啊，什麼傳黃謠言啊，都是我乾的，怎麼樣？笑死人了，現在來說教我。”
下一秒，落在他臉上的是拳頭。
江灼只覺得嘴裡一陣腥甜，往嘴裡一吐，血中混雜著一顆牙齒。
他緊了緊拳頭，作勢就要往江以聞臉上砸，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江灼多的只是蠻力，根本打不過江以聞，更多的時候只單方面被他按著打。
這場鬧劇以林青禾撥打了120結束。
江以聞只受了輕傷，簡單擦藥包紮後就出來了，林青禾蹲在門外，將頭埋在臂彎裡哭。
她不敢哭得太大聲，只能拼命壓抑著哭聲，江以聞默了默，蹲下來揉了揉她的頭。
“對不起。”她將頭埋得更低，說話甕聲甕氣的。
“……”江以聞垂眸，“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沒有更好的護著小青禾。”
“江灼那時候對你這麼過分，為什麼不和我說？”他問。
林青禾小聲道：“我怕江先生傷心。”
“……”
到底是多傻的人才會在自己受盡委屈的時候還惦記著他啊。
心臟繃得生疼，江以聞輕笑，柔聲道：“那小青禾現在聽好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讓自己受委屈，因為小青禾受了委屈的話，我會更傷心的。”
“抬頭，看看眼睛哭成什麼樣了？”
小姑娘明顯愣了一瞬，片刻後才緩緩抬起了頭。
江以聞輕笑一聲，“嗯，都快腫成核桃了，我去那邊給你拿眼藥水，你起來坐在椅子上，地上冰。”
林青禾擦乾眼淚，乖巧地坐上椅子。
江以聞長得太過出挑，又是因為和人打架被送進來的，護士一眼便認出了他。
見他要拿舒緩眼部的眼藥水，她立馬聯想到一直跟著過來哭哭啼啼的那個小姑娘。
她問：“先生，這個是給你女朋友用的嗎？”
“……”江以聞：“不是女朋友。”
護士：“那你是她？”
江以聞喉結微動，片刻後才道：“朋友。”
或許就是從他對小姑娘心動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沒法稱呼自己為她的叔叔了。
拿回眼藥水給小姑娘滴好，江以聞打車送了她回學校。
江灼的情況比他嚴重得多，少了一顆牙要種牙不說，還要做些其他各項檢查，此刻他正被醫生駕著做胸部CT。
江以聞冷冷地站在診斷室外，江灼也沉默著不說話，好在最後的檢查沒有什麼大問題，但醫生還是建議住院觀察兩天。
交好費辦好住院手續，江以聞冷冷道：“我會通知你爸媽。”
江灼轉過頭去不看他，江以聞徑直離開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