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廂裡太過吵鬧,一群老爺們喝著酒,抽著煙,鬼哭狼嚎的。

江以聞扶額,他在這裡似乎顯得格格不入,他不喝酒,也不抽菸,甚至連這場聚會主角任海失戀的痛苦都體會不到半分。

任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手摟住江以聞的肩膀,邊往嘴裡灌酒邊說:“哥們,我再也不會愛了,我要學你,和你一樣,封心鎖愛,去他媽的戀愛!”

“哥們,我真羨慕你啊,體會不到愛情的苦。”

他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江以聞忍無可忍地揉了揉眉心。

鄧淳習一把將任海揪起來,“你得了,滾去那邊喝酒去,那邊黃禹和你很有感觸。”

說著就把他推開,自己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將煙按在菸灰缸裡,問:“江以聞,還沒學會抽菸啊?”

江以聞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你說呢?”

鄧淳習:“戀愛也沒談過?”

“……”

江以聞揉著眉心,“沒意思。”

“我靠。”鄧淳習笑嘻嘻地拿他開涮,“你沒談過怎麼知道沒意思,我們大學的時候追你的女生可是最多的了,半個學院的女生都暗戀你,居然還能孤寡到現在?”

“真不會學歷史學魔怔了,看破這俗世了吧?”

江以聞敷衍道:“有點。”

“你他媽白長這麼張好臉了,都不會用臉。”鄧淳習說著就上手扯他的臉,“咱四個人,就你混得最好,居然留在央大當老師了,當時你說你要留申請校任教我還笑你來著,畢竟央大老師最低學歷都是博士,不,現在應該是碩士了,我們江大帥哥打破了規則啊。”

江以聞淡淡道:“央大要我只有一個理由。”

鄧淳習來了興致:“啥?快說說。”

他笑笑,毫不客氣地說:“我實力比博士學位的強。”

鄧淳習:“……”

“真他媽自戀。”

雖然嘴上吐槽,但他心裡也知道江以聞說的是事實。

鄧淳習哀嘆一聲,“我就只能做個高中老師了。”說著從懷裡抽出一支菸就要抽起來。

不抽菸的人在一群抽菸的人當中待著簡直是一種煎熬,大學的時候他們還知道看他不抽菸於是去廁所抽,現在一個兩個要麼為情而傷,要麼為現在自己的生活而傷,也顧不得他了,他來這場聚會的唯一作用就是,等他們喝到爛醉了送他們回去。

江以聞扶了扶眼鏡,將外套拿上,乾脆利落地起身:“喝完了打個電話給我,我去透透氣。”

鄧淳習把手一揮:“得得得,去吧。”

包廂外很冷,剛從開著空調的包廂裡出來,眼鏡又起了一層薄霧,江以聞將眼鏡摘下放進大衣口袋裡,深吸了兩口氣。

雖然KTV裡空氣也不算好,可是比起裡面來,外面便是天堂了。

他們包廂旁邊的另一個包廂也被包了,隔音效果不好,聽得到裡面的吵鬧。

大概是一群小孩子在慶祝生日什麼的。

江以聞揉揉脖子,往KTV外面走。

迎面走來兩個女孩子,邊走邊討論些什麼,時不時發出“咦”的一聲。

“真沒想到林青禾是這種人。”

“對啊,聽說她這次考第一那個試卷都是偷來的,你想啊,超第二名四十多分,而且數學還沒寫完的情況下,要是寫完,那得超個五六十分吧,怎麼可能。”

一個女生疑惑地問:“那她怎麼拿到的試卷啊?學校這種管的很好的。”

另一個女生則信誓旦旦地說:“聽說她被包養了,還是個有錢人,估計是拿錢買的吧。”

“不可能吧,還這麼小。”

“怎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