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兩個女孩子，同樣穿著華中的校服，臉色緋紅。
江以聞婉拒了她們索要聯絡方式的請求，如釋重負地坐回駕駛室。
林青禾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止住步子，江以聞降下車窗朝她揮了揮手。
“……”
她走過去，有些彆扭地將果茶遞給他，江以聞笑著接了，溫聲道：“多謝小青禾了。”
他的車林青禾並不陌生，熟練地繫好安全帶，她問：“江先生，老師和你說了什麼？”
江以聞食指漫不經心地點著方向盤，唇角笑意很深，“你們老師和我說你早戀。”
上次歷史課她畫了那幅畫的事早就在老師之間傳開了，陳科宇先前找她去辦公室談話暗示了幾番，林青禾愣是裝作不知情給混了過去，沒想到他這次居然直接和江先生說了。
“沒有！”她有些驚慌地想解釋，但江以聞只是笑笑，柔聲道：“有喜歡的男孩子很正常，叔叔沒有要兇你。”
“……”
林青禾垂眸，還是問：“老師還說了什麼？”
“問了一下我的身份，讓你好好學習什麼的。”他頓了頓，繼而語調輕鬆地說：“不過呢，叔叔沒打算聽他的，小青禾會好好學習的是嗎？”
他的語調平和，林青禾點點頭，片刻後，她有些猶豫地問：“江先生……那老師說的，我早戀的人是？”
江以聞微微側頭，小姑娘明顯對早戀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也不知道老師是怎麼得出她早戀的結論的。
他啟唇，柔聲道：“他說是江灼，正好我是江灼小叔，也算是你的叔叔，讓我好生管教管教你們，不過小青禾不用怕，叔叔已經把老師糊弄過去了，不會找你談話的。”
“不是的，不是！”雖然江先生的態度明顯不會說她，對她“早戀”這件事看得也比較開明，但她還是想要解釋。
她語速有些急：“江先生，我沒有早戀，我也不喜歡江灼。”
車正好開到江家大門前，江以聞淡淡道：“好，叔叔知道了。”
“……”
林青禾動作緩頓地開啟車門，猛然間，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江先生，我有喜歡的人。”
江以聞側頭，恰好與她對視。
小姑娘眼裡亮晶晶的，她緩緩撥出一口氣，又道：“他是個很優秀的人，我希望能夠變得足夠優秀，有一天能夠站在他的身邊。”
“江先生，你覺得，他會等我嗎？”她抿唇，聲音有些發顫。
她承認自己現在確實有些膽大包天，心尖都在發抖。
小姑娘的神色太過認真，江以聞輕笑一聲，回想了一下陳科宇的話，他大抵覺得她喜歡的大機率不是江灼，而是是班上的某個同學。
思索片刻，江以聞認真道：“嗯，他會等你的，所以小青禾要加油。”
呼吸在這一瞬間停滯。
她試探著反問：“他真的會等我嗎？”
江以聞揚起唇角：“嗯，會的。”
林青禾抿唇，像是起誓般，鄭重道：“江先生，我會變得更優秀的。”
優秀到有一天能夠站到他身邊。
江以聞笑意溫和：“好，叔叔相信小青禾。”
簡單道過別，江以聞便離開了，他不怎麼回江家，除了節假日之外幾乎沒有回來過。
林青禾盯著他離開的方向，一直看，一直看，直到黑色車身逐漸消失在視野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