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青禾回來了嗎?”

才走兩步,他就被叫住了,王琴聽到了客廳的動靜,趕緊起床來看看。

江以聞回頭,低頭看了懷裡的小姑娘一眼,語速有些急:“剛剛吃了我做的炒飯,感覺不太對勁,我帶去醫院看看。”

王琴看她捂著胃,瞬間悟了什麼,急忙道:“會不會是吃多了積食,快放下,我會搞這個,我家那孩子經常貪嘴。”

聞言,江以聞走回來,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沙發上坐好。

林青禾真的很想說些什麼,可是她生怕一張口,就會忍不住吐出來,索性咬著牙不說話。

額頭的細汗越流越多。

王琴握著她的肩膀把她側過身來,動作熟練地開始拍打她的背,又刮又擰,疼得不行。

足足拍擰了二十多分鐘,王琴突然停下來,“江先生,你先扶著青禾一會兒,我去我房間裡拿針。”

真的很疼啊。

林青禾渾身都是軟綿綿的,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方才那種想要吐出來的噁心感確實減輕了不少。

江以聞從站著轉為坐著,小心翼翼地把小姑娘的頭扶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一會兒王琴就下來了,她手裡拿著一根大頭針,在頭上颳了兩下,然後蹲下來拿起小姑娘的一隻手摸了兩下,直直紮在了虎口上。

隨著針被拔出,一絲絲暗紅的血液逐漸凝成一顆小血珠。

林青禾被疼得清醒過來。

她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是靠在江以聞的肩膀上時,四肢瞬間僵住。

“喲,好了,江先生,你讓開,我把這邊也扎一針。”

王琴見她恢復過來十分興奮。

江以聞將小姑娘的頭扶起來,起身讓開了位置。

王琴一屁股坐下來,二話沒說拿起她的另一隻手,摸了一會兒,又把針在頭上颳了刮,直直地扎進去。

林青禾原本就擰得很緊的眉頭直接攪在了一起。

她很怕疼。

不過經過這兩針,確實感覺舒服很多。

緩過氣來,她喃喃道:“謝謝王姨,謝謝……江先生。”

“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過來我再給你拍拍。”

說著王琴就坐到她的後面去,熟練地重複剛才的動作,不過這次下手明顯輕了些。

江以聞鬆了一口氣,隨口說:“王嫂,你會的還挺多的。”

王琴對於這個很自豪,她拍了拍胸脯,然後說:“都是些土方法,我家那孩子,老貪嘴了,他一不舒服我就這麼幫他治,百試百靈!”

江以聞又問:“何俊於嗎?他今年該二十歲了吧,在央城科技學院,應該大二了。”

“喲,江先生居然還記得我家俊於,當年他打球把腿摔斷了,還是您送我去的醫院呢,我還以為您早忘了!”

王琴有些興奮:“那小子,學習一直不好,在央城就考了個二本,不過我們兩口子也不希望他多出人頭地,健健康康的就好啊,健健康康就好……”

又閒聊了一會兒,江以聞有些倦了,他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

他作息很規律,一般十一點就會準時上床睡覺。

王琴見他有些困了,急忙說:“江先生,您先去休息吧,青禾就交給我,再拍一會兒就好了!”

江以聞笑笑,“那就麻煩王嫂了,小青禾的腳扭到了,一會兒還麻煩你扶她到房間去。”

王琴一隻手揮了揮,“哪裡的話哪裡的話,江先生您就放心吧!”

江以聞扶著下巴,語氣放嚴肅了些:“小青禾,記得擦藥再睡覺。”

剛轉過身去,似乎想到什麼,他又回過身來問:“小青禾,你一半幾點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