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姑娘離開的背影，江以聞沒由來地鬆了一口氣。
回到車上，他看了眼時間，八點二十五，早讀還有五分鐘下。
他在車上等了幾分鐘，掐著點給江灼打了個電話。
想都不用想，江灼肯定帶著手機。
響了很久才接，江以聞都能想到他現在吊兒郎當的表情。
“喂，小叔，幹什麼？”
語氣也很吊兒郎當。
江以聞耐著性子，把語氣放得嚴厲些：“青禾一個小姑娘家，你別欺負她。”
“哪是我想欺負她，我想避開都不行呢，和我坐一輛車來上學，要是壹甜看見了誤會我怎麼辦？”
江灼向來不避諱談論自己喜歡的人，相反，他是個張揚的性子，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他江灼喜歡悅壹恬。
他吹了個口哨，語調愉悅，尾音拖得長長的：“小叔，像你這種長期單身漢是不會懂的。”
江以聞按著眉心，“就算拒絕，也應該提前和人小姑娘說，讓她等這麼久害得她遲到算怎麼回事？”
江灼笑出聲來，“我管好我自己就得了，管她的呢。”
江以聞聲音沉下來：“下午和她一起回來，車上好好道個歉。”
“……”
這下輪到江灼沉默了，他這個小叔向來溫和斯文，和他說話語氣重的次數都少得可憐，現在突然這麼認真，搞得他怪害怕的。
猶豫片刻，他認命地說：“好了好了，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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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禾趕到教室的時候已經下課了，她有些無措地站在教室門口，哪個位置都不敢去坐。
報到什麼的全是之前在電話上和班主任陳科宇聯絡的，他說今天早讀安排座位，她遲到了，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
班上的同學一下課就奔赴各班尋找自己初中的好夥伴，班級門口人來人往。
林青禾往後退了退，默默站到走廊邊。
時不時有人看她幾眼，隨後又嘻嘻哈哈地走開。
一個女孩子走到她旁邊，笑意吟吟地問：“你好，你是林青禾對吧？班上今天就你沒來呢。”
林青禾回頭，還沒發校服，女生穿著一條白色長裙，編著一條側魚骨辮，笑容甜美。
她點了點頭，女生又自然地挽起她的手：“你好啊，我叫悅壹恬，快進來吧。”
“不了，等一會兒吧，我不知道我的座位在哪。”她連忙拒絕。
悅壹恬笑著指了指前排的一個座位，“我知道，就那個，在我旁邊。”
位置是一個個單排出來的，沒有同桌。
預備鈴恰好敲響，林青禾在她的拉扯下來到了桌子前，抽屜裡空空蕩蕩，明顯沒有人。
她將書包放下，緊張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小聲道：“謝謝你啊。”
“沒事啊。”悅壹恬笑笑，聲音軟軟的。
沒一會班主任陳科宇就來了，見林青禾到了，他喊她出去單獨談話。
“青禾啊，早上怎麼沒來，電話也聯絡不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說話的聲音算不上嚴厲，甚至還帶著幾分和藹。
陳科宇是華中的教導主任，五十歲出頭的年紀，帶著一厚重的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古板又嚴厲。
林青禾坦白道：“沒趕上公交。”
又隨便問了幾句，陳科宇就叫她回去坐著了。
開學第一天要發新書，陳科宇叫了幾個看著強壯些的男生去搬書，然後就在講臺上開啟了碎碎念模式。
江灼就是在他講到最討厭的學生型別是踹門進來的。
他雙手枕著後腦勺，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他位置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