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失措地回頭，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可是卻莫名有種極其強烈的羞恥感，像是個當場被抓住的小偷。
心都懸到了半空中。
小姑娘被嚇得不輕，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
江以聞抱著電腦站在門口，語調有些歉疚：“抱歉，叔叔該敲門再進來的。”
學校裡有些事還沒處理完，他向來不習慣在臥室辦公，這才回了書房，之前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用，習慣了直接進來，忘了小姑娘也在裡面。
林青禾囁嚅著說：“沒……沒關係。”
這本來就是他的地方。
江以聞將電腦放在書桌上，自然地走到小姑娘身邊。
她站在書架面前，應該是想拿書看。
他看了一眼書架上的書，問：“小青禾想看哪本？”
林青禾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立馬低下頭來。
她無意識地捏緊衣角，小聲道：“江先生，對……對不起。”
江以聞蹙眉，這小姑娘又在道哪門子歉？
片刻後，他輕笑出聲，“小青禾幹什麼壞事了？”
林青禾攥緊衣角，“我……我不該沒有經過您的同意就想拿您的書看，不過，我還沒有拿，我碰都還沒有碰到。”
最後兩句話她說得極快，他都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懼意。
江以聞失笑，難道他真的有這麼可怕？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話是這種語調。
他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認真地說：“書放著就是給人看的，小青禾想看什麼就自己拿知道嗎？叔叔哪有這麼小氣。”
“想看哪本？叔叔給你拿。”
“……”
懸著的心漸漸落下來，她仰頭，指了指第四排書架，“想看那本《世界簡史》。”
書架有些高，以她現在的身高，非要踮腳才可能拿到。
“好了。”江以聞抬手將書取下來遞給她。
將書接過來抱在懷裡，林青禾才走回書桌前。
她動作緩頓地翻開書，第一頁寫著他的名字，是飄逸的行楷，很漂亮的字型。
手指不動聲色地撫過首頁的字跡，她有些心虛地抬眼。
江以聞坐在她對面，開啟電腦開始工作。
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電腦螢幕上，修長的十指不停敲擊的鍵盤，林青禾第一次覺得，原來看人打字也是一種享受。
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關注的緣故，她總覺得敲擊鍵盤的聲音很明顯，像是敲在她腦袋上，噼裡啪啦的，腦袋很亂，心也很亂。
大約十點左右，江以聞有些困了。
他停下手裡的工作，打了個哈欠。
對面的小姑娘倒像是絲毫沒有睏意，坐的闆闆正正。
江以聞揉了揉眉心，無聲地感嘆，還真是老了啊，根本熬不起夜。
他起身，問：“小青禾想喝什麼嗎？叔叔下去衝杯咖啡。”
看到他起身，她還以為是江先生要離開了，方才還有些悵然若失，聽到他這麼問，心才安定下來。
她說：“也要咖啡。”
其實她不喜歡喝咖啡，之前中考的時候壓力太大，上課有些犯困，所以買過速溶咖啡。
很苦，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喝完心臟都有些不舒服，她只喝過兩次，就再也沒有碰過。
但是任何東西，彷彿只要和江先生扯上關係，她就會覺得有種微妙的期待感。
江以聞扶了一下眼鏡，“小孩子不能喝咖啡，對睡眠不好，換一個吧？”
“……”
為什麼江先生總是覺得她是一個小孩子呢？林青禾有些不服氣。
她有些倔強地辯解：“我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