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相處，平日裡感情好得不行的親人都會因為利益翻臉，還有什麼感情值得真的信賴嗎？比起沒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被一直敬重的哥哥背後捅一刀才致命。”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和她說這些。
江以聞無奈地笑笑，認真道：“所以，是不是發現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好，感情淡漠，小心眼，還記仇，這樣還喜歡我嗎？”
回答他的是小姑娘的親吻。
林青禾摟著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和下巴。
江以聞能感覺到她的唇瓣在發抖，隨後，小姑娘將頭埋在他的頸邊，溫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噴灑在頸側。
她喃喃道：“我會一直喜歡江先生。”
“……”
江以聞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跳如雷，好像只那一瞬間，心口萌生的嫩芽迎著春風肆意生長，無數的根系盤根錯節，將他的心緊緊箍住，胸口又悶又緊。
“什麼？”
反問有不可置信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他私心地想再確定一遍。
林青禾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一字一句道：“我說，我會一直喜歡江先生。”
“……”
說完這句話，林青禾蹭了蹭江以聞的頸窩，安心地眯上了眼睛。
江以聞怔了許久，等意識再度回籠時小姑娘睏意已經上來了，抱著他的脖子不鬆手。
他撐著小姑娘的肩膀將距離拉開些，隨後轉過身調整姿勢將她背了起來。
還是和幾年前一樣，很輕，沒什麼重量。
她還在他耳邊喃喃地念著，說什麼她真的好喜歡他，說她之前暗戀他時乾的傻事，江以聞只是默默聽著，時不時出聲表示他還在聽著。
林青禾摟著他的脖子，甕聲甕氣地說：“江先生以前好像也這樣背過我，那時候我的腳受傷了，是江先生揹我去的醫院。”
“是嗎？”江以聞反問。
林青禾點點頭，“嗯，我都記著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江家客廳，我跟著那人進來，你拿著一份報紙正靠在沙發上看得出神，我只看了一眼就看呆了。”
那人是指章素，林青禾的生母，不過她從來不願提及，每次都會帶過。
林青禾此刻的話格外多，似要將她這些年所有的事情都要說個遍。
她還記得那天的天氣很熱，陽光很晃眼，那時候，她十五歲。
客廳裡有四個人，一對年紀長的很容易看出便是江老爺江遠和夫人趙欣，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的人看著和她同齡，應該就是他們的兒子江灼，路上的時候章素沒少唸叨。
還有一個人斜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手裡拿著一份報紙，他戴著銀框眼鏡，看著斯文儒雅，眉頭微蹙，拿著報紙正看得出神。
窗戶折射的光束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暖黃色的光暈，這樣的人，連光都偏愛。
林青禾的腦袋裡忍不住蹦出一句話：俊美如天神。
形容他再適合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