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好下午沒課，來看看楊副館長。”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聲音不大，但她卻聽得格外清楚。
事實上，他們兩個人離她確實不遠，在林青禾猶豫的那段時間，江以聞好像已經逛完了那個展區，正準備往這邊這個展區來。
“當上老師就天天穿正裝了啊，這麼正式。”
江以聞笑笑，語調是和往常不一樣的輕鬆，“沒辦法，得穿正式一點鎮鎮學生吧？”
本來他和學生們的年齡相差就沒有多大，不穿鄭重一點很容易就被誤以為是學生，每次站上講臺都會引起一陣不小的喧譁。
說話聲越來越清晰，林青禾立刻轉過身去，將臉對著柱子。
心臟某個地方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塊，血淋淋地泛著疼，後知後覺的心酸湧上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
這是不一樣的江以聞。
溫暖和煦，淺笑溫柔，這是她印象中的江先生，可現在的他分明有些不一樣，可要說出那裡不一樣，這種感覺又有點難以描述。
“……”
她忘了，江先生現在已經25歲了，是個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在他之前人生的25年裡，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而他往後的人生，也大機率無緣參與，畢竟，她現在連見江先生一面都這麼困難，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又何止年齡。
就像現在，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而她也只能假裝忽視。
這些東西她應該很早之前就認清的，可那細細密密，平淡又洶湧的感情就這麼一點點吞噬她的心智，讓她在自己編織的甜蜜夢境中沉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