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都回來接你上學放學，不必去擠公交知道嗎？等腿好了再說。”
林青禾默了默，隨後說：“好。”
他又問：“六點放的學，你為什麼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林青禾老實回答：“想再看會兒書再回來。”
她初中三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每次放學後都會和馮雨詩多呆半個小時再回家，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江以聞卻是想到了別處，他問：“是房間裡不好學習嗎？好像是沒有讀書的氛圍。”
“如果小青禾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叔叔的書房學。”
解釋的話剛到嘴邊，就被他接下來的這句話堵住了。
林青禾生生嚥下湧到嘴邊的話，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她無意識地扣著指甲，心虛得緊，每次說違心的話她都會有一種及其恐慌的感覺，只能做些別的小動作來緩解心虛。
“二樓走廊右邊的第二個屋子，我高中時走讀，便是在那間書房裡自習的，現在現在倒是不怎麼用了，只是有時候寫東西時會去，門鑰匙回去後拿給你。”
林青禾問：“為什麼現在不用了？”
江以聞笑意溫和：“現在看的書更多，更雜，書房已經裝不下買來的書了，相比之下，還是圖書館更方便。”
“……”
難怪江先生身上總有一股書卷氣，不是那種沉悶的書卷氣，而是醇厚的書卷氣，見著他，便會讓人聯想到溫文儒雅，文質彬彬等無數美好的詞彙。
她問：“江先生是學文科的嗎？”
江以聞點點頭，“高中學的文科，本科和研究生都是歷史學。”
歷史學……
她初中時也很喜歡聽歷史課，老師每次講課時都會說很多古人的故事，她常常聽得入迷。
鬼使神差的，她突然說：“那江先生一定很會講故事吧？”
江以聞有些想笑，原來在這小姑娘眼裡，歷史學就是講故事的啊。
片刻後，他還是認真地回答：“算會吧。”
小姑娘眼裡頓時變得亮晶晶的，她又問：“那學文科好找工作嗎？”
他這次的回答依舊很認真：“文科理科呢都好找工作，無論什麼工作都是取決於實力，沒有什麼工作是穩定的，只有自己的實力是穩定的。”
說完，他又笑著問：“怎麼，小青禾想學文科嗎？”
“……”
林青禾垂眸，她從小就被灌輸要學好理科，讀書不好的人才學文科的觀念，對於文理這兩科，她都說不上喜歡。
不過因為旁邊的人，本來兩端平衡的天平似乎正在悄悄發生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