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扭身躲著那刀尖。
“還想開門做生意?命都要沒了,拿什麼做?”朱天宏繼續用刀指點著花木橙吼著,又抬頭朝另外兩個問。“查著啥沒?”
那二人自然是空手而歸,朝這邊示意著。
“我!要我命,也得有個說法,這青天白日的,街坊四鄰可都看著呢。”
趙萬吉稍微回了頭,斜眼看著門外探頭探腦的閒雜人等,垂著眼皮冷笑了一下,抬手示意朱天宏把刀收回。
“生意?”他左右看看,“就先關了,花老闆跟我們走一趟吧。”他手一用力,拍在猴子籠上面,抓起便走。
······
把全城鬧嚷了個底朝天,抓出來兩隻猴子。
另外那隻猴子毛髮完整,卻瘦小枯乾,是個街頭賣藝人的猴子。那人自然也被帶到了衙門,先一步被關在牢房,蹲在角落裡惶恐著。
押送花木橙這個當差的也拿過他好處,此時嘴裡留著客氣。
“花爺,委屈您了,這牢裡涼著呢。”咣噹一聲,把門上了鎖。
牢門一關,霎時黑暗和寒冷朝花木橙圍了上來。他立在原地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睜開,便帶著笑朝那個賣藝人湊近了些。
“這位仁兄被關押,也是拜猴子所賜?”
“您這麼富貴的少爺也能抓來這裡?”
賣藝人蒙受災難,卻並不寡言,二人攀談起來。
······
小青在主簿家裡過得很是愜意。
徐夫人大氣得很,發現家裡多了個活蹦亂跳的孩子,也不很驚訝。許是日子百無聊賴,來了這麼個消遣,還蠻喜歡。
“你果真是從長安來的?給我講講長安的風貌。”徐夫人氣定神閒,端起了一天的第一杯水。
“長安,自然是繁華,咱們大唐的聖都。走在街上,各處都可能遇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還有烏漆嘛黑人頭髮帶卷的呢。我爹不稀罕那些,他做了一輩子小買賣,羨慕那些風流倜儻的人物,最願意我當個文人賢士。我娘說,還是當官好,朝裡面有人,全家不受困。”
“那可不一定,這不,我就困在這個院子裡,出去不得。”徐夫人對這個說法表示了否定。
“你還跟他嘮上了。你知道他是幹嘛來的?”徐大人無奈,又做不了自己夫人的主,轉頭吼小青。“你小子啥時候走?”
“徐大人,別攆我走了,我回去肯定被祝大人罵,到時候還得趕我回來。”小青一副無賴樣。
“你為難孩子幹嘛?家裡又不差他一雙筷子。”
“還留他吃飯?”
“那外面的事兒,聽大人的。家裡的事兒,不得聽女主人安排?”小青嬉皮笑臉,湊過去幫徐夫人捏著腿,又伸脖子朝外間問去。“張爺爺,今兒早吃啥?我還真餓了。中午我再幫您一起作飯。”再轉回頭,對徐夫人鄭重其事道。“夫人,我知道長安有一種羹食,貴婦人嬌小姐們都吃得舒服。說是美容,讓臉白淨。得空我就煮給您嚐嚐。”
“我都多大歲數啦?”徐夫人歡喜得很,滿心期待。“不過,我也聽說了,咱們旗縣就有個地方,叫什麼善物閣,那老闆就會帶著夫人們搞些花樣,有趣得很呢。可惜,徐大人不許我出去消遣。”
聽到這裡,徐大人抱著銅捂子離開,跑去書房躲清靜。留下的兩個人也不惱火,繼續嘰嘰喳喳說著閒話。
“對嘛,聽說宮裡的娘娘們,個個保養得好著呢。”
“人家還說,武周皇帝一直到老都是面板白皙......”
······
見鷹給兒去而復返,閆大松很是高興,歡喜著陪在身後,卻見她悶悶不樂,步履匆匆找到祝元潤。
“大人,趙萬吉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