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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殺的?”徐渭舟和夫人一同發問,這簡直是驚天霹靂嘛,殺這個人,就相當於拿刀朝趙萬吉臉上比劃,是太歲頭上動土。

“我還真不知道。街面上都在議論。大人,夫人,你們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何必怕他一個趙萬吉?昨天死個朱天宏,明天死個張奪、王慶,說不上哪天,就輪到他趙萬吉了。”小青腦子比腿腳好使,提旗縣的這幾個人物,比主簿大人還要張嘴就來。

“風聲這麼緊,你就不要出去添亂了。再讓不良人懷疑到你,如何是好?”徐渭舟又多了一重擔心,“要不,你就回縣令府吧,別給我惹事。”

“沒事的,我今天跟張爺爺有說有笑一同出門,已經讓不良人看到了,估計他們早把我當成這裡的人。您現在讓我去縣令府,反倒是讓他們懷疑兩府有牽連。”

“你這無賴。”徐渭舟搖搖頭。

······

“誰殺的呀?”

眼見著花木橙起早貪黑的勞累,本想為他買些吃的補補身體,聽了外面傳著的兇案,常東趕回了善物閣。蹬蹬蹬上樓,敲過門,卻沒回應。也顧不上禮節推了門便進去,矇頭大睡尚未甦醒的花木橙毫無生機,撇在一旁血跡斑斑的外衣卻顯得生龍活虎,繪聲繪色地印證著常東關於花木橙昨晚不同尋常的猜測。

“那不良人是誰殺的?現在外面都傳開了。”他臉色煞白地再問,猛地掀開被子。“你沒受傷吧?”

“沒。”疲憊的聲音從床下的地板上傳來。同時,被子裡露出一張惶恐的臉,陌生女人臉。

嚇得常東朝後跳了老遠。

······

昨晚。

得知無法用那把環首刀報仇,三個人都傻了眼,是鷹給兒先反應過來。

“沒關係,我還有我娘給我制的刀,送你一把。好用的很。”

“不許。”花木橙果斷攔阻。“你有刀,應給送給我。報仇的事我也參與,為何偏偏刀只他有份?”

“花木橙,你很幼稚哎。平時是怎麼哄騙那些姐姐的?”

“我不管,我非要不可。而且你不能再給他。他自己就有刀,用著還順手。”花木橙指了指閆大松,後者白了一眼。“我要你這輩子,就單單給我刀。咱娘制的刀,得珍惜著用,別亂給人。”花木橙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擺出一副無賴樣子。

“你有本事要刀。可還有本事殺人?給你不是浪費了嗎?”閆大松得意的嘲諷。

“我......你們真是不瞭解我。”花木橙開始更直接地耍賴,“反正,你不答應,我就不走了。”

“你若是有,便答應他吧。忙到現在,他也算出了不少力。”祝元潤眼睜睜看著幾個人吵來吵去,煩得很,對鷹給兒提出建議。

於是,花木橙便得了刀,心滿意足趕往善物閣。

夜深人靜月光明,走到家附近,就聽見有人在爭執。再一細看,被堵截那人不是自己的管事周翔嗎?走到我家附近,應給是來給我報信,偏偏被盯梢了。穿著官服的定是趙萬吉的手下,看他咄咄逼人的蠢相,完全不具備按規則行事之美德。這人雖不很高大,但看起來就是個練家子,周翔雖說有些武功傍身,卻也是個女兒身,怎麼應對得了?

“平白無故,女扮男裝,想必不是本地人,你的過關通牒呢?拿出來給我檢視。”

“小人沒帶在身上,明日拿去衙門給大人過目。”

“越說越有問題。你家老闆就神神秘秘,他一定也知道你女扮男裝吧?能容下這情況,想必他也有不可告人之處。你今天都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清楚。”

“大人,我們老闆不知道我什麼情況,您多慮了。他們做大生意的人,有什麼秘密?不過是求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