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的確饒有趣的樣子。

“我走啦,鎖好門。除了縣令派人來送信啥的,其他人一律不要理睬。”

實在不喜歡這樣一個人守店,月盈樓又那麼神秘。鷹給兒不甘心,一時興起,便學著成老闆的樣子,扭了一扭胯、歪了一歪肩,朝著他眨那麼一眨眼。

“你這一套,也不難吧?”

沒想到,輕鬆愉快的花木橙瞬間變了臉色。你說他瞪眼吧,他又沒火氣;你說他喜歡吧,他卻開始埋怨。

“你怎麼不學好啊?求求你了,上仙,快收了你的法術吧。”花木橙無可奈何地開門出去,瞬間又不甘心轉回來,盯著她的臉,一步一步又一步迎面走近,把鷹給兒步步逼退,退到飯鍋處探手劃拉鍋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臉上抹了一把灰,再呼喊著離去。

“你要隱藏自己,不能引人注意,切記,切記,切切記。”

真想舉起鍋砸他頭上。

難道時機一直不成熟下去,我鷹給兒就給他當一輩子的侍者?

······

今兒夜巡又是那二位搭檔。

打更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計。沒有實權,哪怕地位在捕快之下那些個衙役,也是有點油水可撈。

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可打更的沒啥機會相逢正常人,碰上需要打交道的,不是賊就是鬼。賊也不是正經賊,非但不能打點你,還可能踹你一腳、給你一刀。

夜裡單單碰見一個人,最稱心意,花木橙,或者是成木花,要看當時這位爺如何打扮。

按理說,宵禁這東西,從長安執行到緊北邊,也沒那麼大驚小怪。可這隔天就夜行這麼一下子的成老闆就很講究禮數。隔上一個月左右,就能給二位塞上點錢“買些酒菜,暖暖身子。”那錢可不止買得了一頓酒菜,是位會做事的老闆。

吃了人的自然是嘴短,花木橙還是成木花,男還是女,那就從咱這張嘴傳不出去。萬一壞了人的好事,報恩之心未必都有,月月賺這一份貼補家用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更妙的是,成老闆那裡專門晚上做生意。即便不特意去堵截,也總會碰上那賭完回家的主,即使不發狠為難他,趕上贏錢的,相互深看兩眼,也可能被塞幾個小錢。這錢是拿的問心無愧,更無後患。美哉。

今夜這不又見著成老闆的影了。更夫二人遠遠地拱手作揖,笑容也擺了出來,目光迎送著財神。

“成老闆這是趕往盈月樓哇。”

“二位大人辛苦。”

花木橙飄飄嫋嫋擦身而過。走了兩步又停下,轉回身。

“瞧我這臭記性,也是走得急,這臘月天,本打算為幾位大人添些衣物禦寒。喏,這點小錢拿上,是小人的一點心意。”不管對著何人,花木橙總會說出暖人心的話。

倆更夫自是高興接過,連連道謝。

“聽說這一陣子不太平,二位大人可能會更加勞神吧?”

“可不是咋地,趙縣尉這陣子火氣大著呢,動不動拿我們下面人發邪火。前天些日子,大白天找一隻猴子沒找到,更是連累我們打更的也跟著挨訓。”

“縣尉大人確實不體貼。這天寒地凍的,派大傢伙幹活,總也得給幾句好話不是?要是我,勞煩二位,必然多多報答。天乾物燥,我的盈月樓和善物閣就有煩二位多照應了。”

“您放心,有什麼能幫上的,我們肯定賣力氣。”

雙方皆大歡喜。

······

鷹給兒抱著悟空,正在思量復仇大計,大壯躥了進來,叫嚷給鷹給兒注意,又朝樓下方向使著力氣。

這些天,雙方家長各種調和講解,二位黃兄相處的倒也融洽。白天人來人往,不方便任悟空出現,便關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