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瞞天過海趙萬吉損將受辱

將計就計閆大松探囊取物

誰知周翔還被嚇破了膽,死活不敢一個人睡覺。害得花木橙只好在地板上厚鋪被褥,陪了一宿。

“見過......鷹給兒姑娘。”常東退也不是、近也不是,招呼還是要打的,深深地低下頭,把抱拳雙手久久舉著。這位肯定就是花公子口中“萬萬不可觸碰這房間”的居住者,他口口聲聲說最好的這間留給那個姑娘,卻原來二人晚上睡在一屋。吃飽穿暖房子大的人,才有的放矢講究個忽遠忽近的情致。

“錯啦。她不是鷹給兒。”花木橙勉強著撐身從被窩爬出來,對常東朝外揮手臂,二人出了屋。“出去啦,讓她安心起居。”雖然二人都是和衣而眠,畢竟姑娘家家,都需要打理一番容顏。

······

閆大松趕到趙府時,趙朝陽已經急得不行,正站在大門口朝這邊張望。

“聽說了嗎,大松,有不良人被殺了?”趙朝陽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後,此刻對他的颯爽風姿更是敬佩。

“你爹......告訴你的?”閆大松想知道昨天晚上趙萬吉有沒有回來藏贓款。

“我爹一夜未歸。”趙朝陽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不知道他睡得怎樣,吃沒吃飯,可他又不許我出去。是李媽告訴我的,說街上都傳開了。”

“怕你......分心,有這......樣的爹......多好。”閆大松由衷地慨嘆。“小......小年紀中......舉人,明年就......進......京考進士。”

“遇到兇險,還是武功防身有用。”趙朝陽安慰閆大松。“來,讓我先試試這弓箭。”

他欣喜地摩挲著弓箭,不捨放手。從小就喜歡看爹爹習武的樣子,那時候爹還偶爾在家中舞動一番。可當他發現自己也有興趣,就把所有的武器都拿去了衙門,只留一把短刀在臥室防身。爹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自己見到刀刀劍劍就分外的喜歡,尤其這弓箭在爹爹手中射起來那麼精準有力,他屢屢興奮至極。這般血液湧動的本能之火,不是隔離能熄滅得了的。

······

旗縣衙門二堂。

“張榜懸賞抓兇犯?”祝元潤搖搖頭,“不妥吧?這就相當於承認我們無能。昨晚,咱衙門人到底出去幹嘛了,趙大人還要對本官保密?”

“抓不到兇犯,我的臉面更沒地方擱。”握著收繳的賭資,趙萬吉畢竟心虛,氣勢並不強硬。“昨晚不過是正常的巡查,範圍搞的大了些。”一邊說,他一邊看看旁邊的衙役。哪個敢瞎說?衙役們自然都是閉緊嘴,毫無異議的神色。

衙役們還是膽小,只能我迎頭而上了,祝元潤乘勝追擊。

“死掉區區一個不良人都沒有頭緒,當初如何擒拿住殺縣令的匪王?趙大人本事是有的,做人做事,莫想捷徑呀。”看著趙萬吉臉色逐漸不好看,祝元潤繼續加碼。“趙大人可以激勵一下自己,就當......就當做,這個行動能剿他個賭場,成了,便是金銀滿倉的賺。”

“你!”趙萬吉血騰地衝到頭腦,如遭當頭一棒,這麼快他就有內線了?祝元潤今日竟如此與自己針鋒相對,難道,暗鬥要演化成明爭?

“趙大人莫急,死也死了,案子慢慢破。”祝元潤並不與他糾纏,今天這番較量,主要是給衙役們看。如若自己一直不強硬,他們如何敢支撐?

“所有的衙役,聽好了。本官呢,平生有兩個愛惜,第一是性命,第二是錢財。既然旗縣如此不太平,你們務必給我守好縣衙門,守護好縣令府。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批准,任何人不準擅自離守。本官是從長安直派過來的,有個三長兩短,必有朝廷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