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萬吉滿腦子都是女人、猴子,女人、猴子。聽到問話,不得不開始收羅毒藥的記憶。“哦,對,光明教曾經給過我兩瓶。”
“你不但有過兩瓶,還用來殺了倆人。膚色通體發青,眼白泛綠,死狀,跟這人一模一樣吧?”阿史德氏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無色無味,此種毒藥提煉起來極其不易,在旗縣,光明教可只給過你一個人。”
聽到這話,除了巫女自己,剩下這些人都拿捏不準該如何把握狀況,胡人頭領猛地抽刀,架到趙萬吉脖頸處。
趙萬吉閉上眼睛,難道就逃不開這毒藥的魔咒?
······
聽完這三人七嘴八舌的交代,祝元潤不喜不慍,沉思片刻。
“我們的任務增大了。你們可知五麗膏這種東西?”
“五麗膏?”鷹給兒和閆大松都是茫然的神色。
“那我知道,”花木橙得意地看看閆大松,再轉向祝元潤。“祝大人也不清楚吧?還得是我嘛。”
“別驕傲,快說。”鷹給兒瞭解他把這兩個人都比下去的得意,催促著。
“其實就是毒品米囊花嘛,也叫罌粟。是西洋的傳教士帶過來了的東西。一度在長安頗為流行,因為它對人精氣損傷嚴重,聖上便下令禁了。市面上消失了有幾個年頭,最近換了個名字,配方略有調整,最近竟然在我們這些偏遠地方悄悄復活。”
“我剛剛也跟你們簡單說了,衙役們今日紛紛前來投誠。其中一個就提到,我們大牢裡關著一個賣五麗膏的。而且,”祝元潤看了看鷹給兒,“趙萬吉對此事的態度很明朗,他反對經營此類毒品。在這點上,倒不失為一個對百姓負責的縣尉。”
“那他就是個好人了?”鷹給兒氣不過。
“沒有沒有,你別多想。就事論事而已。我是從一縣之首的角度,在考慮爭取更多的力量,抵禦這害人的東西。”
“禁嘛,見一個抓一個。”鷹給兒思想簡單。
“治標不治本嘛,還是要從源頭搞起。”花木橙耐心解釋。
“畢竟,如果是跟胡人扯上關係,總歸麻煩得很。”祝元潤進一步解釋自己的推斷。
“胡人?”
鷹給兒和閆大松都不解,花木橙卻給予了肯定。
“早料到,就是胡人在經營五麗膏。近來胡人在我們這頻繁活動,想他們必定居心不良,我便留意著。已經有線人跟我講胡人那片亂的很,在搞些邪門歪教。蠱惑人心的手段,他們熟練得很。”花木橙想起姐姐們的貼心幫忙,竟開始想念她們了。
“邪門歪教?你細說。”祝元潤拉過椅子坐近花木橙。
······
見趙萬吉無奈等死的架勢,阿史德氏發出陰森笑聲。
“祝縣尉也不想解釋?”
“解釋什麼?即信任,便不必解釋,即不信,解釋也無用。”
“縣尉也不在意跟蹤你的是誰?假若這鎮上有什麼人在搞怪,縣尉也不稀奇?”
“我被這廝按住在這裡,稀奇有什麼用?”
“好啦好啦,放你去查。”她擺擺手,示意那胡人收回刀。“那句話你們漢人怎麼說來著?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們榮辱與共。”
誰跟你們叛賊榮辱與共?去他孃的。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一邊匆匆逃離這胡人地界。
······
縣令府裡吵成一團。
“扮成夫妻去胡人處調查?憑什麼呀?花木橙會讓我給他梳頭、撓癢癢,會煩死我。”鷹給兒抱怨。
“假扮而已。不要多慮。”祝元潤連連安撫。
“不如與我假扮夫妻吧?”閆大松渾水摸魚。
“一邊去,你只能當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