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查封。小人來跟聖母當面稟報。”
“大人昨夜折損一員猛將?”
胡人獲得訊息之迅速,趙萬吉之前已有見識,只點頭回應。
“是何方力量所為,大人可有線索?”
“目前,尚無頭緒。”
“可需要我們的人協助調查?”這是她第二次不請自來的幫助。
“聖母事務繁忙,不必為小人的事操勞。小人今日稟報查封結果,今後也不會來煩擾聖母清淨。”
趙萬吉可實在不願意跟胡人扯上關係。在他心目中,哪怕是在祝元潤那吃了口頭虧,也都能忍。分贓不均而已,還都是可以調節的矛盾。可安祿山,那是一個還沒暴露的叛賊。雖說咱肚子裡沒有墨水,可咱兒子肚子裡全是錦繡。雖說安祿山在幽州地界稱王稱霸,可咱嚮往的是長安大唐天子的聖地。安祿山一個不比我強多少的胡人,怎麼會是真龍天子?腦子內怎麼會有政治謀略、腹內哪裡盛得江山社稷?怎麼能創造堪比大唐的盛世?不過是一個在楊玉環面前跳胡舞得寵的胖子。不上數。
阿史德氏臉上的喜色稍微收斂。
“既然如此,就算作趙大人威武了。”隨即,她的臉色又顯出凌厲,“可趙大人抓著我的人關在牢裡不放,該怎麼算?”
······
北方冬季酷冷,向來有飲羊湯驅寒的習慣。羊湯館裡除了羊湯,還有餡餅、羊肉等吃食。這大路旁的羊湯館略大,進門可見開闊的廳堂,擺下了十餘張桌子。
鷹給兒和花木橙選了靠邊一側坐下。那跟蹤的胡人則默契地選擇了相反方向的另一側落座。閆大松則繞至後門,進了廚房。
這邊,鷹給兒等點了羊湯。
那邊,胡人學樣子也點上羊湯。
這邊,鷹給兒朝湯裡灑胡椒粉。
那邊,胡人盯住鷹給兒,也信手在桌上摸著罐子勺子,灑些胡椒粉。
這邊,鷹給兒喝一口羊湯。
那邊,胡人還盯著鷹給兒,也用勺子胡亂地喝上一口。
這邊,鷹給兒端起碗,大口地喝湯。
那邊,胡人盯著鷹給兒,也端起碗大口地喝湯。
這邊,鷹給兒結賬走人。
那邊,胡人也結賬,跟了出去。
在屋裡時怕胡人聽到,不方便說話。出了羊湯館,吵嚷聲音就成了掩護。
“閆大松跑哪去了?”鷹給兒儘量不動嘴唇,輕聲問話。
“不知道,我不是跟他一起過來的。”花木橙也沒動嘴唇接話。
“現在咱倆幹嘛呀?”
“走著唄,反正只要跟你一起,幹嘛都行。”
“你這時候還在說甜蜜話。胡人可沒少殺人。”
“都要挨刀了,再不說甜蜜話,就不趕趟了。”
“花木橙,你死了那條心吧。我心裡有人。”不如趁著現在沒什麼別的事可幹,把早上祝大人提這個問題說明白。
“誰呀?不會是閆大松吧?”一著急,花木橙也忘了不動嘴唇。
“怎麼是他?那麼小一個。”鷹給兒也嫌不痛快,開始正常地說話。
“還能有誰?總不至於是趙萬吉。我呸!怎麼可能。”花木橙稍顯激動。“祝元潤?你不會吧?”
“怎麼就不會?我偏偏喜歡祝大人。穩重、有涵養。”鷹給兒也急著辯解,聲音漸大。
“祝大人,那,那比閆大松更扯。他都多大歲數了?難道你想當縣令夫人?”花木橙的聲音更大了。
“呸!花木橙,你怎麼那麼下流?我才不當什麼夫人。”鷹給兒已經吵了出來。
兩個人乾脆停下腳步,當街怒目而視。
路過的人,見女人吵架都很習慣,倒是沒太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