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別再把你凍著。”

“這活你怎麼不跟他搶了?”鷹給兒感覺到不對勁。

“我就說,漂亮的公子,靠不住。”閆大松得意地說,起身離開。“我先去取個火盆,再跟祝大人稟報一下。”

“我姥爺會制刀。”沒有理會這二人的鬥嘴,鷹給兒停下手中的活計,陷入遐想。“他是個鐵匠,叫劉立。我娘說,小時候,他還是個不賴的爹。能帶著我娘在鐵匠鋪玩,給她買許多吃食。我娘不知不覺就學會制刀了。”

“咱娘叫個什麼名字?”花木橙很想聽聽故事,蹲了下來。

“我娘說,自打她的爹孃不要了她,就算恩斷義絕,她也不屑留著那個姓名。不接觸世人,並不需要名字。她就只是我的娘,是我爹的女人。”鷹給兒陷入回憶,懶得跟他計較爹孃的稱呼。

“那咱爹呢?也不會是姓鷹吧?”

“我爹,他姓英雄的英,卻說自己汙衊了這個姓氏,不願意提及,大家都叫他匪王,他也就許了。”

說著話,火盆已經取來。

“匪王和夫人是怎麼相識的?”閆大松覺得錯過了重大的訊息,連忙發問。

人能適應不舒適的狀況,可從寒冷體會了溫暖就很難捨棄。三個人湊向火盆,伸手取暖。

“我爹還年輕那時候,也就花木橙這個年紀吧?”

望著橙紅色的火焰,鷹給兒陷入了爹孃的回憶。

······

二十年前的冬天,玉山裡該是冷得更緊。

雖然山裡不缺木材,生火取暖沒問題,可房子不夠嚴實,都是兄弟們自己修蓋的,山風稍微一吹,屋裡四下漏風。那晚,大夥弄了一隻羊,就在最大那個廳中間支起篝火,烤起來。就著酒,大家嬉笑暢飲,唯獨匪王悶悶不樂。他想著這二十幾個好兄弟,跟定了自己,出生入死,卻一晃這麼多年,沒有一個安生的日子可過。兄弟們卻會錯了意思,七嘴八舌起來。

大哥想什麼呢?

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喝酒?

大哥是看好了今天那個大姑娘,那叫啥,害了相思病啦。

那姑娘屬實俊俏,誰看了不樂意瞅?

啥樣的?在啥地方?咱可沒看著。

那還不好辦,明天把她弄上山來,給咱當大嫂。

提到那個姑娘,匪王竟有些臉紅。平日裡爬山涉水,並不朝旗縣城裡進,哪怕是去劫路,對著的也都是爺們,根本看不到什麼女人。但大傢伙總還是需要買些物品過生活,偶爾會去一趟城裡採購。

經過那個鐵匠鋪,停下來看上幾眼刀劍,就瞧見了那姑娘。倒是沒多想,只覺得天底下還有這麼白淨的人,該是怎麼捧在手心裡養的?他哪裡會想掠走人家,稍一用力,恐怕就會掐碎。

······

再過了幾日,突然地,弟兄們竟真的把那女子給虜了來。

這可如何是好?

鐵骨錚錚的匪幫大哥,一下子沒了主意。從兄弟們把女子推進自己的房間那一刻,就沒安生過。

他先是嚇得自己逃了出去,找到那幾個逞能者一番吹鬍子瞪眼的埋怨。接著開始考慮這女的渴了餓了怎麼辦?

她喝多了水,撒尿怎麼辦?

她拿了我的短刀朝我比劃著,劃傷自己怎麼辦?

女的是有多麻煩?

她晚上睡覺,躺不舒服怎麼辦?

真是個大麻煩。

還跳窗戶逃跑?崴腳怎麼辦?

你能摸著東南西北嗎?讓狼叼了去怎麼辦!

麻煩。

那幾個惹禍的傢伙還偏偏看熱鬧一樣嬉笑著,說大哥,你就不想女人嗎?大哥你又不是太監,搞得那麼文縐縐的樣子,奇奇怪怪的幹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