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

“二位第一次來,不知道聖母,算不得罪過。”這女人擺出大人不記小人過的笑容,“記得常來聽佈道,多多參加集會,自然就明瞭。現在你只需知道,我們光明教在旗縣這麼多年,聖母還是第一次駕臨。”

“既然是聖母,法術可是了得?”花木橙問道。

“那是自然。上通聖靈神仙,下問妖精魔怪。”

“這麼靈驗,可否現在領我們去拜會?我們夫妻前來就是希望尋一個好前程,多花些錢,無所謂。”

雖然動作語氣親切著,聽到花木橙的請求,這女人卻馬上沉了一下臉。

“二位是新來的善民,果真不懂規矩。我們聖母不是隨便見的。更不是花錢就能驅使。”

“那算我們冒昧了。只怪我們心情急切。怎樣能見到聖母,還請這位姐姐明示。”

“心急,也沒有辦法。想見聖母的人多著呢。不管你有多大的誠意,捧著多少金銀,也需等候些時機。”說著,她又甜蜜了面孔,“既來之則安之,此番聖母賜福廣博,在年前還有大福祉,旗縣信徒人人有份。你們且先坐下,多聽多看看為好。”

這對夫妻只得落座。很快,花木橙就與旁邊人搭上茬,聽這信徒們講起光明教。

······

這回可是光明正大的教學功夫。

兩個少年在院子裡拉開了架勢。閆大松讓趙朝陽先訓練腿腳紮實些,命他扎馬步,且站上一個時辰。趙朝陽也肯下狠功夫,一動不動地堅持著。李媽不時路過,他也都是急著詢問爹爹的情況,不曾亂了腳下。

看著如此良善踏實且文才強盛的同齡人,閆大松由衷欽佩,不由得恍惚,想著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多好,足可以與之成為真正的好夥伴。這一場大人間的較量必要獲勝,而他已經開始為趙朝陽的未來擔憂。

······

主簿大人長期身體有恙,縣尉大人忽然告病沒去衙門,樂壞了祝元潤。潑猴不在家,老虎妥當著大王。現在的眾衙役自是都配合著祝元潤,他想調閱卷宗,給翻,他想審問賣五麗膏的小阿琪,給提人。甚至還翻查了匪王一家告身的底子,拿著閆大松提供的那一套對照,字跡一模一樣。閆大松沒有撒謊,鷹給兒也沒撒謊。主簿徐渭舟消極應對一切,應該並未從中謀利。小青那邊進展順利,跟徐大人一家上下已經混得相當熟。待到決戰時刻,徐渭舟必可以為己所用。而趙萬吉沒有銷燬這些書面證據,也許就是因為他不認識字。

他不認識字,這是他一生的心結。所以他尤其喜歡耍橫逞匹夫之能,以強調地位。所以他願意統領人馬管理好旗縣民生諸事,以顯示能力。所以他心底羨慕極了識得字寫得書章的文臣,卻擺出豪放姿態。他一心培養兒子成器,容不得他有武夫之相,忽然在一個倍感體力不及盛年的早晨,改變了想法。文武何必作對,不如順了兒子的心意,未知何時也能得一條生路。

既然提供了告身,再下毒,就是後面臨時起意為之。還剩這一個疑點未解釋通,卻不是大問題,畢竟任何共謀關係的雙方,都避免不了彼此猜疑,而猜疑這東西,可不講道理。

飛速翻閱了卷宗,祝元潤把精力留在了小阿祺身上。

“來人,前面帶路,提審小阿祺。”

······

嘴甜的花木橙很快就跟旁邊的信徒聊了個痛快,把這裡的事瞭解個七七八八。當下決定,再換個妥當的身份前來繼續調查。也莫擇日,就今天。剛才那個胡人女子已經透露,年前,他們有大舉動。想必是什麼險惡陰謀,宜早早防範為妙。

這夫妻二人尋了個藉口離開了這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的胡人之地,匆匆趕往善物閣。

老規矩,後門進。那對假夫妻把店守得兢兢業業,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