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給兒一腳踹開了房門。
門內並無反應。她不留喘息的空間,閃身探入。門邊守著的侍女揮刀而來,她橫刀撥開,再進一步。雖是女子,也由不得憐憫,猛揮刀出去就是致命的一擊。
繞過屏風,又一同樣服裝的侍女執刀等待開戰,身後護著那華服老婦,就是什麼聖母了吧?侍女明知全無勝算,卻也神色堅定奮力迎敵。殺過了一男一女,鷹給兒的刀已如困獸覺醒,只略虛晃一個動作,便了結了對方性命。再看這老婦,怕是怕的,卻肯定是個人物,蕭瑟中不失體統。即不對抗也不哀求,眼中甚至還殘有一絲陰狠。即是人物,也無需廢話,刀架上脖子。起來,跟我走。
······
從這間屋子撤離,一路直奔大門口。
旁邊不時有胡人沒看清狀況殺將而出,鷹給兒都迎頭對戰,把老婦交給周祥看管。
周祥則架準了老婦人脖頸大喊,看清楚了,我們手上有人質。
這零星胡人自是不敢再前進一步,只遠遠尾隨著。
待接近了大門口,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狀況,各受震驚。
信了光明教的婦女們紛紛哀嘆。
造孽呀。
竟如此對待聖母。
哪裡來的兩個兇蠻女子?
她們的丈夫則懷有不同的見解,埋怨自己家的娘們婦人之見。
也有光明教男信徒,當場切磋,該如何破解這二女的綁架。
守著門口的胡人大驚失色。
閆大松攜趙朝陽大喜。
祝元潤大喜。
隱在人群中的不良人們大喜。趙萬吉的三員猛將,張奪、王慶、李十一先跳了出來,與祝元潤並排。
“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你們還真要頑抗到底?”
其餘不良人紛紛從人群中走出,站成了第二排,個個身手不凡的樣子。那架勢,自是比衙役們更要提氣。
胡人們面面相覷,看看聖母,再看看頭領。
頭領也沒了主張,不敢出手,也捨不得放手。就那麼眼看著兩個女人一路挾持著聖母與祝元潤匯合。
此時,護送著紅蓮姐姐回家的花木橙也匆匆趕了回來。他擠過眾人,到顯眼的位置,給祝元潤、鷹給兒看到自己,交換過眼神,各自心裡都有了底。
“我是本縣縣令,祝元潤。”祝元潤端詳著老婦想,既然花木橙已然安全,再把這安祿山的娘抓在手,真叫一個請也不是,放也不是。“有人舉報這裡有蠱惑民眾的事端,你可就是邪教的管事人?”
老婦並不馬上作聲,沉吟片刻,挺了挺脊樑,擺了擺被周祥攀搭的肩頭。
“稍將她放開些。”他對周祥道。
這一路拖拉,也揣摩出這老婦沒有武功,稍放開也無妨,她收了手,只留刀等在脖頸附近。
“趙萬吉呢?”她又作勢撣了撣衣襟灰塵。“躲到哪裡裝死去了?”
“你與趙縣尉......熟識?”祝元潤還要繼續裝作不知曉她的身份。
“我的兒子,你該知道。”老婦冷臉稍抬了下巴,再把眼珠朝祝元潤瞧去頓上一頓,又收回了正前方。“就是安祿山。”
“什麼?”剛剛只是急著解救花木橙,不能讓替自己做事的人身陷囫圇。一切來不及仔細策劃。現如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也令她公開地叫板應對,雙方都是真真地被動。
若公事公辦,將她緝拿歸案,免不了遭安祿山公開、暗地各種報復。個人事不論,安祿山若得了理由,完全可能洗牌整個旗縣,屆時百姓生活更會苦矣。
若就這樣把她放了,豈不是壯了胡人的膽,各種糊弄百姓、欺行霸市、販賣禁品則更肆無忌憚了?
“不是什麼。是聖母。”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