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逃什麼?”阿史德氏果然犯了疑心病。
侍女也緊走兩步,攔住去路。
“沒想逃。我還要跟聖母請教問題呢。”花木橙趕忙打掩護。“她沒有見識,聖母......”
“你閉嘴。”侍女喝道。
“鎮定自若,喬裝打扮,你的來頭可不小哇。如不是趙萬吉的人,就是他的對手。說吧,你到底是誰?來幹嘛的?”阿史德氏一句一句慢慢道來。
兩旁的侍女則飛速抽刀出鞘,架在二人的脖子上。
······
“別閒嘴。”看小阿祺吃過一個土豆,吧唧著嘴,又恢復了畏縮,祝元潤攛掇著他繼續吃,從一堆土豆裡又巴拉出一個。“這個,看這個也差不多熟透了。”
“大人,”拿起第二個土豆,小阿祺不禁感慨。“您跟別的官老爺真不一樣。不擺架子。”
“那要看對誰了。”祝元潤也再拿起來一個土豆,“待我與胡人對面,追究那五麗膏的問題,必然要擺出一縣之首的架勢。”提了胡人、五麗膏,祝元潤便裝作一心對付那熱土豆,用眼角觀察著小阿祺的神色。
小阿祺自是不敢接茬言語,眼神也見閃爍,一看就是對這內容很是忌諱。他既不敢承認自己與胡人有瓜葛,更不敢吐露五麗膏的來處。只能裝聾作啞。
“你以為我不敢?”祝元潤兩個土豆進肚,吃出了二鍋頭的效果,一時間唾沫橫飛。“還不隨我言語?我是誰,當朝宰相親自推薦我來此赴任,守護一方平安。我們大唐皇帝早下過諭旨,嚴禁販賣毒製品。緝拿販毒賊人,那天子都會為我撐腰。胡人販毒,我必追查到底。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小阿祺已然更加蜷縮,偶爾怯怯地看他一眼。
“你的問題,我都瞭解了,只是在替他們招攬生意,得虧你不機靈,也沒賣出去過,還不算嚴重。如若能戴罪立功,我也願護著被他們胡人矇蔽的漢族年輕人。”
“大人,您......您看著像個清官。”不然呢,吃個烤土豆就醉成這樣?“可是,您為什麼要與胡人作對?他們的權勢,大得很。”
“他們有啥權勢?邊塞蠻族。”
“大人,安祿山......可也是胡人吶。”
“安祿山,難道會無法無天袒護所有的胡人?”
“他的孃親......”小阿祺說到這裡,還是感覺冒失,猶豫著停了嘴。
“如何?”
······
鷹給兒坐立不安。
呆在花木橙安置自己的房間裡,往日曆歷在目。
走投無路的時候,幸虧有花木橙收留自己。緊張擔憂的時候,是花木橙插科打諢逗自己開心。知道自己的復仇計劃,是花木橙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援。更別提買衣裳買吃食,對自己百般照顧了。
鷹給兒猛然醒悟與花木橙的感情。
那小子是我親如手足的好兄弟呀!
我怎麼能任憑那個啥武功沒有的花花公子帶著個養尊處優的婦女險闖胡人老巢?
我得助他一臂之力。不,我可能需要把他從火坑裡救出來。
她焦躁了。
一扭頭,看到那個女......管家?
“我有點擔心花木橙。”她直言不諱,反正也看不出需要忌諱的點。
“嗯,您有什麼想法?”周詳也在擔心著,與她不謀而合。
“你們花少爺,那個人,簡直就只會耍嘴皮子。他根本沒有武功,怎麼能在胡人那裡得著便宜?我怕他被人欺負。”
“沒有武功......”周詳蠻意外,花木橙居然還對這個女子保密了自己的武功,也未必多親密的關係。“我們能做什麼呢?小人的身手,可以敵上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