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臥房內,劉司參把剛煉製好的一顆蔚藍色的丹藥送入口中。隨著喉嚨的抖動,那丹藥被他扶入腹內。五分鐘後,他突然感到一股燥熱的氣息自他的心頭燃起。
他緊閉雙目,綿軟的汗珠從他俊俏的臉頰緩緩滑落。隨著劉司參猛然睜開眼,他那高挑而瘦的身軀驟然湧出了熱浪。
劉司參的臉變得鐵青,緊接著便吐出了一口暗紅色的血。那些鮮血濺入地面,在木板上凝起了一層淺薄的冰霜。
顏色逐漸恢復紅潤。劉司參靜心盤坐在床頭上調養。兩小時後,外面已是繁星遍佈。他雙手架起,交叉磨合著合攏並展開。
調理好了氣息。劉司參自信認為自己恢復了半成功力。他從懷中掏出符籙,感受著“蘇雪凰”此時應該身處的方位。
次日凌晨,小夥計抵達了南街的客棧。他敲了敲房門。鈺寒為他開啟門,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一絲遲疑從她眼眸中掠過。
小夥計被她的美貌所俘虜,不禁出神的望了好一會兒。她長著一對細長,彎如柳梢的眉毛。眼眸曲捲著,上眼皮翹著睫毛,瞳孔渙散著仿如陳年佳釀般的風韻,又似乎隱隱透露著一種依照傳統觀念不該屬於女子的堅定與決然。她身材高挑,白皙的面板透露著健康的紅潤氣色,雙耳垂留著孔洞,卻沒有掛著任何飾品。這同他身著的昂貴布料,形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違和感。
“你過來有什麼事嗎?”她開口發問道。
一兩秒過後,小夥計才回過神來,他自知失禮,害羞的垂下頭,回答道:“這是錢公子拜託我給姑娘你送的信。他讓我轉交後,看著姑娘你讀完再回去。”
鈺寒奪過信件,眼珠迅速徘徊著移動,聚精會神的品讀。不過六秒,她就把五百字左右的信讀完了。小夥計見她,單手放開信件,垂在了片灰色裙襬前,意識到她讀完了信,便忍住色慾,趕忙說道:“姑娘,你已經讀完,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夥計轉過身,後腦勺卻突然傳來劇痛。而後,他摔在了地上。鈺寒俯下身,托起他的腳,把他拽進了房間。
傍晚,劉司參換了一身黑色衣衫。在陳虹鈺給他送完夜宵後。他就敞開窗戶,溜了出去。大街上寂靜無聲,連貓狗的影子也尋覓不見。劉司參憑藉著符籙所給予的定位,摸索著來到了那客棧前。
客棧對面有個簡陋的露天的鐵匠鋪。一個頭繫著草帽,身著破爛衣衫的夥計倚在那露天茶館唯一的椅子上,流著口水打鼾。
劉司參往客棧門前行去,但走到臺階上時,卻默然彎下了腰。那臺階上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小銅板。劉司參自然無需貪圖這點錢,只是他走向客棧門前時,感受到了背後的目光。所以臨時想要找一個恰當的理由,裝作偶然路過的普通行人。
“只是過來撿錢嗎?”那夥計乃是天涯會排名第十三的殺手聞毅笙。見劉司參轉而離開了客棧門前,他眯縫著的眼又重新合上。
劉司參走下臺階後,就在大街上前行了十幾米遠。他心想著:是本就安排好了監視客棧外面的人,還是又出現了變數?
來此,並非是要有什麼斬草除根的打算。他將符籙放入鈺寒體內,無非是想透過她來了解她所暫居的地點以及之後的動向。劉司參希望可以避戰,就此遠走高飛。
這時,一個老婆婆拄著柺棍,從前方的拐角處走出。她年紀看起來年過七旬左右。她滿臉皺褶,長著無數的麻子,腿腳似乎有問題,行動慢的和烏龜差不多。
兩人互相擦過的瞬間。那老婆婆的手不知怎地,抽搐似的哆嗦了下。劉司參身後的房頂邊緣處放著一壺酒。那酒突然被顆石子打中,竟正好傾斜著砸向了那老婆婆!
劉司參下意識的抬起手。此時,他與那老婆婆相距已有十步之遙,但在那壺酒即將落到她腦袋上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