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參帶著蕭敏,李胤陽兩人返回了自己養傷的臥房。他讓文鷺上了三杯茶。最近這幾天只有他在照顧劉司參。他說,前幾天自己的哥哥為透過今日的煉藥考核,主動韋長老請了幾天短假,得以專心複習功課。

文鷺害怕他會生氣,所以又連連道歉。劉司參安慰他說自己並不在意,只是隨便問問。之後他便請他下去,說自己想要與就前來投奔的舊友們單獨談談。

“所以呢?宗門被毀前,我父親有交代,你們這些普通弟子什麼事嗎?”文鷺剛走,劉司參就變了一副嚴肅的臉孔。

那三杯茶成了擺設。蕭敏,李胤陽誰也沒有去拿。劉司參端坐的茶几前,注視著站在面前的兩人,見他們遲遲不開口,就又再次追問道:“應該的確是有囑託吧?”

李胤陽自知迴避不了這個問題,不得不如實回答道:“宗主讓我們這些沒關係的人逃到大地上。讓有關係的人尋求庇護。說要我們找你,重新把殘黨聚集。早日把偽皇帝江守臻剷除。重新光復正統。”

劉司參露出了無可奈何的模樣,有微微抿起嘴唇,對他們再自顧自的感慨:“嗯,還真是父親的作風。”

“那麼,之後你們有遭遇到什麼特殊的事嗎?”他又繼續問。

“除了好幾次都差點被遭到逮捕,差點死去外,也還真就沒有別的什麼了。我們夫妻兩人都疲於奔命。其他師兄弟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原本跟我們一起結伴逃的有十個弟子。有兩個在中途遇害,有四個遭到逮捕,剩下的兩個,在半路上與我們走散了。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有我們幾經輾轉後,打聽到藏藥坊在這裡安頓下來,才趕過來請求洪宗主收留。”李胤陽儘量簡短的概括了他們逃亡時的遭遇。

劉司參頭腦卻開了小差。他發覺李胤陽在說起夫妻兩人時,著重加大了聲音,而且還不太像是刻意為之。劉司參只覺得失望。他感覺李胤陽的心性愈發狹隘了。

蕭敏站在一旁,心疼的打量著劉司參。雖然心疼,但見他大體無礙,在知曉他倖免於難後,還是由衷的感到幸福。朦朧的淚光浮現在了他的瞳孔中,不時閃爍出泛白的微光,就如海中的銀鱗般美麗。

這一切,李胤陽都看在眼裡。但他知曉,劉司參現在跟他談正事,所以也壓抑著怒氣,裝作出熟視無睹的模樣。

三人心思各異的談了五六個小時,才轉換了話題。劉司參禮貌的把茶水遞給兩人,暗示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剛才的衍天宗少宗主,只是他們自幼相識的朋友。

李胤陽知道該說私事了,於是就厲聲質問道:“劉司參你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勾搭我的女人呢?”

蕭敏聞言。向來謙和待人的她也生出了不少火氣。只見她抄起正準備入口的茶杯,連帶著滾燙的茶水砸在了李胤陽的頭側。茶杯自然打不破李胤陽迅速凝聚起的氣旋。但他卻被激怒,反手擺拳朝她砸去。

劉司參抓住了他的手腕,只是稍稍發力,便逼迫他把氣力收回。劉司參憤怒的質問道:“師兄,你怎能這樣對待蕭師妹她。”

“師妹,呵呵。師弟也許是我誤會。也許你真的是乾淨的……但他日思夜唸的郎君可是你,這個事實她自己都不會否認。這麼多年了,她居然連裝一下都不肯。”李胤陽露出陰陽怪氣的汙濁嘴臉,惡狠狠的朝蕭敏投出頗具嘲諷意味的眼神……然後,他的左肋便又被她來了一拳。

劉司參連忙勸阻道:“蕭師妹,你也消消氣。你也多少過分了。”

隨後,他也頗覺得不爽的,發起了牢騷:“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出去歷練前,李師兄就在鬧我。我出去歷練時,還以為時間一久,你們也就恩愛了。可現在整個宗門都被毀了,李師兄你竟然還不肯放過我?!就這麼一件俗事,爛事。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六年,為什麼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