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參耳邊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同鈺寒打了許久,這時也有尋街的捕快快要趕奔過來了。劉司參微皺眉頭,試探性的撤步退去。馮巖龍刻意保持距離,隨著他後撤挺進。槍尖在地上擦出了一串火花,刺耳的聲音就彷彿餓鬼的喘息聲。

“執意不放過我?那好吧,熱身結束……”劉司參話未說完,馮巖龍就搶先攻來。紅纓被他抖擻著,如同一團盛開的牡丹。其中就暗藏著某種幻術,劉司參的瞳孔浮現出了無數重疊的影子。但這也算不上麻煩。

劉司參閉上雙眼,周邊三百六十度的環境比他睜眼時更為清晰的映入了心靈中。劉司參側過身,馮巖龍攔先拿扎搖槍進中,中途又試探性的變招,甩槍刺向劉司參的頭顱,被劉司參翻手甩劍截下。

馮巖龍順勢下甩槍,轉而從另一側再往劉司參的頭顱甩去。槍尖湧出烈焰,劉司參側仰身必過,被熱浪掃過了正臉。

劉司參心有餘悸的躲避過,緊接著馮巖龍後手發力,又轉而回挑去。但卻又被劉司參提劍格擋住,漆黑的火焰也自此從他的劍刃上湧現。如此來回往返三次,兩人攻防互不相讓。但馮巖龍所使出的功法遠遜於劉司參。這個時候,他受熱的槍尖已開始逐漸往牙膏似的粘稠物轉變。

寥寥數招,兩人就幾乎把整片地帶化為了蒸籠。原本清涼的霧氣化為了滾燙的白煙,連躲在陰溝裡的老鼠耗子都不得不拼命的往外逃竄。而住在兩邊的居民,無疑也蒙受了窒息之苦。附著在劉司參長劍上的火焰熄滅了,但他仍泰然依舊。

捕快趕奔來,因熱氣而滯留在了百米開外。有個急於立功表現的年輕捕快,不顧勸阻強行衝進去。他堅持不過半分鐘,便拖著被燒傷的皮囊逃了出來。

“你不用那團怪火嗎?”馮巖龍疑惑的問道。劉司參回答稱:“你覺得,你配讓我繼續嗎?我何必苦了兩邊的百姓。”

“你殺了徐大人的門客,逃亡此地。早已揹負上了數條人命,此刻又何必裝出仁慈的模樣,顯露自己的醜陋呢?”馮巖龍看不慣的譏諷著,手中的槍不禁按的更緊。

“也許就是自我滿足,那又如何呢?你不配……讓我產生所謂的負罪感。”

……

說著,劉司參手中的利劍又蒙上了一層冰霜。周圍散發著的滾燙熱氣也逐漸變得清涼,但馮巖龍的槍尖卻在隨後散發出了更加猛烈的火焰。稍有些許涼意傳入兩邊百姓的房間內,便又被更猛烈的熱浪取締!!

“你,你現在所展露出的劍意與幾分蘇雪凰姑娘的影子。這是為何?”向來沉著的馮巖龍見此,變得有些衝動。

劉司參歪斜著嘴角,挑釁著回稱:“我即將把從她那裡領悟到的精髓融合於接下來的招式中,把你儘快除掉……你還是,先把自己的遺言說來聽聽吧。”

而這段話則間接觸動了馮巖龍的思緒。

人力終有不及。三年前,正是犯罪鬧得最兇的時候。馮巖龍,鈺寒接受到了指派,分別以伙伕,舞女的身份潛入了一夥反叛軍的軍營。那軍營共有八百餘人。

他們兩人通力配合,在夜晚的一場宴會上,將諸多將領謀士及其重要幕僚屠戮!在最後一個人頭掠過飯桌,摔在地上後。士兵也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湧了進來。

任憑怎樣功力深厚,兩人也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連拼過三小時,他們面前的屍體層疊著鋪成了鮮紅色的路面。他們也是遍體鱗傷,但殺敵的興奮感卻掩蓋著痛楚,令他們難以分辨出附著在身上的破爛血肉,到底哪一部分是從自己身上耷拉下來的!

仍然有士兵源源不斷湧來。他們瞳孔中煥發著異樣的光彩,毫不懼畏懼生死。而馮巖龍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也免不了被他們噁心到的緣故!馮巖龍嚥了口唾沫,攙扶著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的鈺寒挺起身來……在即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