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仍然卡在王重霄的喉嚨上。寒冰止住了血,劉司參也受困動彈不得。

百濟仁臉色好轉,顯露出欣慰的模樣。半年前,他與王重霄捕獵到了一頭名為白靈飛狐的強悍魔獸。百濟仁親手取出了它的心臟,賦予預先準備好的其他藥材相佐,當場煉製的一枚特殊的丹藥。

王重霄服用後。百濟仁親自運功,助他吸納藥力。王重霄受百濟仁略微指點。鑽研不久後,他便能夠把北川妖火運用自如。

“血煌宗可以助我突破瓶頸,再次進步。我不能……就這麼放棄這大好的機會。”王重霄緊咬著牙關,加重寒氣釋放。

但他雖然經歷非凡,得到了不少機遇。可自出生時,便決定了背景還是與劉司參相差甚遠了。明淨無瑕的尖兵中,陸續浮現出了黑色的火苗。那火苗不僅未被寒氣熄滅,反而還在冰上燃燒得愈發旺盛!

王重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面龐滿是惶恐之色。他再次加重,寒氣釋放卻反而促使火焰迅速膨脹。王重霄力竭,手捧著的北川妖火戛然熄滅了。劉司參振臂一呼,腳重新踏在了扭曲的石板地上。

鮮血自王重霄的喉嚨上再次湧現。王重霄伴隨著細小的冰屑落在地上。他顫抖不止,面色變得鐵青,嘴裡喃喃著:“不可能,那麼多風險老子都挺過來的,我應該有的平凡的命運啊!怎麼會,終究會止步於此!啊……”

聲音太小,劉司參沒有聽見。也沒有人在乎他抖動的嘴唇,以及他內心中的吶喊。王重霄緩緩合上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唉呀,這死叛徒總算死了。劉先生,我看那老鬼也是強弩之末,宗主,長老們重傷。我們是該把這老鬼活捉,得以此來與血煌宗周旋,還是將他就地正法。”師卿喘著粗氣走來,捂著腹側的傷口。

“這件事怎麼樣都好了。畢竟面前這人可不是他的本尊,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傷勢吧。”劉司參陰沉著臉回答道。

聞言,師卿大為不解的驚呼道:“什麼?不是他本人?這怎麼可能……是動用了身外化身之類的秘法嗎?和區區一個身外化身,怎麼可能會如此強悍。”

“我從我父親的身外化身戰鬥過多次,瞭解過其中的違和感。施功者能力再高,身外化身的靈活程度也是有限的。我們面前的這位護法,他所展露出的身法和他的攻擊力以及修為並不契合。而且你不覺得,死到臨頭的他表現的過於淡然了嗎?他確實不再恐懼,但那只是在害怕遭受反噬的後果,而那後果則並不致命。”劉司參解釋道。

“血煌宗如此可怕麼。如果這只是左護法的實力……那他們的宗主……”師卿暗自感慨,聯想到未來,不禁惡寒叢生。

百濟仁面色凝重,被拆穿後頗為不爽,筆的回答道:“我練就這麼一個身外化身,足足耗費了二十餘年的光陰。我剛用了十餘年……就要毀於你的手上。你這話說的倒挺輕鬆啊。也罷,既然這個早晚都要報廢……不如就試著和你同歸於盡吧。”

說著,他這次運氣功力,隱沒在胸膛上的傷痕又再次顯現擴散。劉司參身軀有赫然綻放出雷光。兩人在同時間消失於原地,化作紅黑相間的影子交替。

不斷飛濺的火光與雷電,再次把現場展露出地獄般的光景。零散的火苗落到地上燃燒,又不時的被突降的雷電分裂。師卿想上前幫忙,但礙於傷勢以及修為受限,此時只能做到儘可能的自保。

百濟仁起初佔得上風,逼得劉司參幾乎只有防守的餘地。可不過半分鐘,隨著他的傷勢擴增……局勢的天平也逐漸發生了反轉。

百濟仁暗中祭出火蓮,被劉司參輕易閃過。劉司參趁機朝他的頭頂劈砍去,被他燃起烈焰的手臂給接住。只見百濟仁的身子微傾,便誘使著劉司參偏轉身墜地。劉司參自知力的流向被改動,立刻外放氣勁防護……以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