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撐著來到客棧前,劉司參就有聽說過清風寨。就在一週前,他在野外的遠處,親眼目睹了三名清風寨的成員輪姦了一位未成年的少女。他沒阻止,只是趁著那三名禽獸色性大發時,默默拖著殘破的身軀避開。
“清風寨?掌櫃的,你怕是是在說笑吧?”劉司參尷尬的笑著回應。
王載舟嘆了口氣,簡潔的回應稱:“我現在無路可走。妻子被山賊姦殺,我還窩囊著忍著悲痛糾結……只想著兒子能順利長大成人。原本年輕時,家裡也算得上富庶,只是父親得罪了朝廷的髒官,遭受牽連,這才不得不躲到這荒蕪邊境的小鎮中。我想忍讓,但忍讓到最後……卻到底也只是拖延了落草為寇的時間而已。求您成全我吧。”
“你真決定了?”劉司參此刻就覺得他的命運被自己牢牢攥在手中。雖然知道他會給出的答案,但還是順著常識,再次詢問了。
“事到如今,您還說什麼?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不敢苛求,只求您立刻給我個痛快的答案。本地的山賊們,哪個不是活不下去的賤民出身。由於忍受不了,便去當山賊。當了山賊,地方官就有理由加徵預收稅,而加增了預收稅後,又有更多的人被逼的去當山賊,山賊變多了,預收稅也就理所應當的變多了,然後再催生更多的山賊。這種情況早成了常事了。老老實實呆在這,只能成為您走進鎮子時,看到的那三根柱子上的屍體。我是真的活不了了。您就快給我個準信吧。不答應,我自己也步行去了。”
說著說著,王載舟幾乎就要泣不成聲。他自然知道當了賊也早晚得被正義處決,但現在,他確實只有這一條活路可言了。
左右側坐落著兩座簡陋的小木房,其中有個年輕力壯的漢子,他聽到此言後,也堅定了落草為寇的信心。這幫朝廷眼中的刁民,或多或少都動著歪心思,其靈魂天生就有著墮落為暴徒的傾向。
“好好,你隨我上馬吧。”劉司參聞言,立刻催促他上馬。他這時才察覺到,這掌櫃的經歷和自己竟截然相同,而樣貌更是竟自己殺掉的那個禿頭山賊有幾分相像。他見王載舟抱著自己兒子上了馬,也不由得嘆了口氣,立刻抽動韁繩。
一小處塵土隨著馬蹄揚起。幾小時後,許嵩旗帶領著眾門客趕奔到此片慘絕人寰的境地。八隻禿鷲啃食著散落著的屍體,死去的捕快屍體上遍佈著數不清的螞蟻。
許嵩旗早有察覺到韋鋮的異心。可就如劉司參所預料的那般,許嵩旗雖也覺得韋鋮是死有餘辜,但是劉司參明知韋鋮是自己的人,卻還要執意殺死他的舉動,卻令它也同樣難以容忍。更何況現還死了眾多捕快。
“在這片地帶發放通緝令,此人今日不出,日後必成重大禍患。”
……
“掌櫃的,路程已行了一大半了。你要不要歇息下?”劉司參問道。
“不了,稍慢一步,官兵說不定就會追上。小兄弟,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悉心療好傷後,這天底下就沒有我遊不到的地方。未來的路,我總會趟出來的。”
天色漸晚,深藍色的夜空遍佈著繁星。劉司參爽朗放蕩的笑聲迴盪在只有野草叢生的荒地上。悲涼的風聲呼嘯著。
……
清風寨的大廳上。一位留著背頭,八字鬍的山賊單膝跪坐在他們首領面前。他的名字叫周聞晟,是山寨內的一位小頭目。
“首領,昨夜有弟兄回報稱親眼見到了‘逃亡者’,是否吩咐弟兄們立刻動手?”他垂著頭,如實彙報道。
山賊們的首領名領名叫魏旭淮。他雙眉間天生生有一異眼,身軀魁梧高大,眼形如刀鋒,端坐之姿自生虎威。此時,他那三隻眼全閉著,只輕聲回問道:“有何憑據?”
“那位弟兄稱,在那野外瞧見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