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總是讓人一頭霧水啊?”任長遠打斷了男人的話,一邊擺手一邊尷尬地笑著說。
“我就是你,我叫‘任常遠’,你是知道我的。”
那個名叫“任常遠”的男人輕輕說道,語氣意外的平和,細長光潔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自己的名字。
任長遠張大了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看著眼前這個名叫任常遠的人,他的舉止、神態,都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一樣。
“不過,現在我更像一個亡靈,在你身上。”任常遠好像發現任長遠的不適,退後向床上坐去,留出了適當的空間給彼此。
“那……你說你是我,那你現在這個狀態,算是……奪舍?”任長遠小心翼翼地問。
任常遠頓了頓,眉頭一皺,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但我的意識還存在,是因為你,因為你有未完成的事情,你需要我,所以我存在著,我是你精神上的印記。”
“什麼?在我精神上?”任長遠驚呼道。
“因為我們還共存著,你以後或許會知道,命運會指引我們。”任常遠淡淡的說,“現在的情況很複雜,有人在尋找你的存在,我讓他們消失了。”
站在牆角的任長遠撓了撓頭,張開了嘴卻沒有說話。
任常遠冷靜的解釋道:“有人想找到你,但找錯了人。另一群人則像獵犬一樣追蹤著錯誤的線索來到了這裡。然後我採取了一些行動,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顧明浩卻被捲入了這件事中……”
“那我該怎麼做?”任常遠開口打斷了任常遠的話,直截了當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任常遠知道,之所以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讓自己相信,相信一些虛無縹緲的真實。
“我篡改了他們的記憶,你什麼都沒做,你什麼都沒做。”
任常遠摸著胸口,低著頭緩緩說道,看不出神色。
任常遠剛剛說完,整個空間突然像鏡子一樣出現了無數裂痕。每一個裂痕中都透出強烈的光芒,彷彿時間與空間的裂縫被開啟了。
在眨眼之間,任長遠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警察局。
他趴在桌子上,周圍是陌生的環境。他的心臟快速跳動,思緒混亂,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時,王立醫生的大臉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的臉上寫滿了關心。
“你醒啦!感覺怎麼樣,有不適感嗎?左腦痛嗎?”王立醫生關切地問。
任長遠沉默了片刻,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緒。他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王立醫生,“不,不痛,心口痛。”他的話讓王立醫生皺起了眉頭。
“什麼!胸口痛!讓我聽聽!”王立醫生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只是任長遠的玩笑,急切地想要檢查他的心跳。
任長遠看著王立醫生的動作,突然意識到這個場景與之前的場景驚人的相似。他苦笑了一下,打斷了王立醫生的話,“不了,沒事,我現在不痛了!”
正當王立醫生準備繼續詢問時,門突然被推開,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進來的是蘇洛,她手裡拿著厚厚一疊資料,跟在她後面的還有一位名叫阿黃的瘦子警察。他正說著近十年的雙菱出警記錄,聲音不大,但足夠任長遠聽清楚。
蘇洛走進房間後,眼神立刻鎖定在任長遠身上。她抬手示意身後的人暫停報告,隨後雙目緊緊盯著任長遠,眼神中充滿了探究和疑惑。
任長遠被蘇洛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汗毛也似乎豎了起來。他試圖用一些語無倫次的話語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但蘇洛顯然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絲反應。
“你也記得輪迴?”蘇洛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