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矇矇亮,依泊瑞就起床了,我昨晚被他折騰了一宿,雖然只是缺了最後一步,但對於他來說不免沒過夠癮,

最後我也不忍心他難受,只好用其他法子解決了。

結束之後我已經是腰痠腿痛了,反而他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對於我兩年內不可以有身孕這件事,他後來也找族裡的醫師看過,但是他們全都表示束手無策,甚至連不傷身子的避子藥方都開不出來。

對比於恩和的醫術,草原上的醫師們不免顯得太過於無能了,

這也是為什麼前陣子依泊瑞在與平隆恢復邦交之後,就馬上派遣了數十名醫師前往赤岸甚至是慶和進修的原因。

這些都是福伊告訴我的,雖然他對於依泊瑞這個人有些複雜的情緒在,但對於他施行的新的舉措卻絕對贊成。

太陽還沒完全升起,睡眼惺忪的我就被依泊瑞半推半抱著上了馬。

“去哪裡?”我靠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

“軍營。”

我不知道他又是來哪一齣,只能乖乖地靠著他的胸口,跟著他出發了。

……

軍營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太多,我一路都坐在他身前,高大的黑馬讓我的視野不會被任何東西擋住,我們的周圍一直有列隊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很繁忙。

身邊排列著巨大的帳篷,依泊瑞告訴我那是士兵住的地方,

“他們都住一起嗎?”我問。

“十到三十人住一間,如果立過軍功,就可以住上兩人間。”

“他們平時不回去嗎?”我追問道,因為每天都看依泊瑞回來,我以為大家都是如此。

“一般都是一年回去一次,一次在家待一個月。"他回我。

我對軍中的事情一無所知,正好奇地到處張望著,

我們所在的應該是士兵住處,

現在是操練時間,帳篷都大開著,裡面很少能見到人,而遠處的騎射營,密密麻麻的都是操練計程車兵以及戰馬,

黑馬停下了,我們駐足在了一個稍大些的營帳前,

從外觀上看,這個營帳普普通通,也是通體灰白色,只比其他的多了幾個木柱,能將它撐得更為方正。

我被他牽著進了進去,一進門我就意識到這是他的營帳,

只見正後方的牆上掛著一張一人多高的牛皮圖紙,前方擺著一張六尺長的書桌,我猜測上面畫著的應該是草原的地形圖,圖紙上被釘上了不少染了色的圓頭釘子,像是標記位置用的。

這裡不似統領營宅那樣奢華,地面只是在矮桌和書桌前鋪了一塊羊毛毯,床榻也小了很多,更別說軟塌了,因為根本就沒有。

幾件鎧甲被掛在床邊的木樁上,依次排開,安靜地閃著寒光。

他鬆開我,取下了一副軟甲換上,我嘗試著輕觸他軟甲上的鎖鏈,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刻,並沒有任何恐懼感出現。

我想著要不要讓依泊瑞換回以前的木質味薰香,也許我也已經不討厭那個氣味了。

“為什麼要帶我來軍營呀?”我問道。

這一路上一個女子也沒看到,雖然巡防營有女騎,但只是負責日常巡查,輕騎重騎乃至步兵,都從沒有出現過女子的身影。

“最近軍中事務太多,我有時候回不去,如果讓人接你來陪我一起過夜,你覺得可以嗎?”

我想都沒想直接回到:“沒那麼嬌氣,這裡比我以前住得好多了。”

依泊瑞淺笑了下,又問

“那如果讓你和我一起遠行一陣子,條件比現在還要差,你願意嗎?”

他隨手摸摸我的頭頂,隨手取下了一支弓箭背在身後,

“遠行?!”我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