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已至,悶熱依舊

正午,營宅中,

我一口飲盡杯中的葡萄汁,依舊覺得口乾舌燥。

“再來一杯?”

依泊瑞搖著手中的細口壺問到,

我把水晶遞給他,問到:“赤岸的夏天也和草原一樣熱嗎?”

他笑笑:“比草原更熱,你要是不想去了現在說還來得及。”

“那肯定不行!我盼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出發的那一天!”

“那你是盼著去赤岸還是盼著跟我一起遠行?”

我故意回道:“那肯定是盼著去赤岸呀,我倒是要看看漢人的石頭房子有多結實,吃的東西有多精緻,還有他們是不是都像恩和那樣長的那麼…”

瞬間我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閉上了嘴。

我慌張地瞄了一眼他,見他面色平靜,不像生氣,但也不像沒生氣…

“寶勒爾,過來。”

他向我招招手,

我心裡咯噔一下,慢騰騰地挪到他身邊,

每次都這樣,平時對我極好,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但只要我做了觸碰到他底線的事情,他就會冷著個臉問我錯在哪裡,之後便一個勁地折騰人。

一開始我當然不服氣,甚至故意去做讓他生氣的事情,為此跟他鬧了好幾次,雖然都沒有再做過在外過夜不回的舉動,但吵鬧總歸免不了的。

至於怎麼和好的…也就兩種選擇,要麼我接受他的淚眼汪汪的服軟,如果看我鐵了心的不接受,他就把門一關,鎖我個三五天,直到我實在受不了了,只能被迫接受他的道歉。

久而久之,我也乏了,每次被他罰完我最多對著他冷言冷語幾句,也不敢鬧太久。

我不知道別的伴侶間是如何相處的,也想過問一問其他人,我的朋友滿打滿算一共三個,這還包括了平時說不上幾句話的格倫,

不過這樣的事情只能找福伊說,她聽聞之後除了難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時間久了我就也不想再去讓她心煩了。

“想他了?”

依泊瑞半躺在軟榻上,細頸瓶丟在一邊,手裡拿著一隻倒滿冰葡萄汁的水晶杯,就算屋內光線正好,我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我馬上搖搖頭,心裡砰砰打鼓。

“寶勒爾,我說過,你一說謊手心就出汗。”

他單手展開我緊握的右手,用指腹貼著劃過我的手心,片刻後,一把摟住我的側腰,引我貼向他。

就這樣,他坐著,我站著,

隔著單薄的衣料,我感受到他的鼻尖在我小腹上滑動的軌跡,

突然小腿側面一冰,我輕呼了一聲,本能地躲開。

這讓他加緊了禁錮住我的力道,我此刻也無處可躲了,

只能任由他將水晶杯由下而上緩緩移動,冰涼的杯身堆起細紗裙襬,又很快垂了下去,掩蓋住裙底的一切,杯壁上的水珠在我的腿上留下一道的水痕,蜿蜒向上…

我咬住下唇,嚥下了喉間的嗚咽聲,

“我再問一次,要乖乖說實話。”

他將玻璃杯放在地上,指尖順著水痕一路向上,最後停留在了…

“我…”

我試圖推開他,但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反抗弱小到可笑,天本就燥熱,此時我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了,

“依泊瑞…不要這樣…我錯了!”

我帶著哭腔哀求他,

可是他似乎正享受著我的示弱,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後來我終於受不了了,雙腿一軟,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我的臉頰一片緋紅,趴在他的腿上小口喘著氣,

他用拿過水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