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聞言裝惱,踮起腳跟衝著格倫大叫:“好你個格倫,想把福伊從我這連盆端走是吧!”

福伊的小臉馬上扭成一團,忙拉住我讓我不要說了。

格倫雙手一攤,做出個“你能奈我何”的欠揍表情。

“那你怎麼說的?不會真的要找他學吧!”

說不擔心是假的,我想著要是福伊以後真不來了,我們的三人小隊豈不是就散了。

“怎麼可能答應他!”福伊回我,“先前我還問了,為什麼他最近都不去軍營,他說是因為依泊瑞給了他兩個月的長假,每天去營裡露個面就行了,這不就是說之後他還得回去麼,哪有時間一直教我。”

我想了想,大概也明瞭了,格倫特地找了依泊瑞要求暗中保護我,只因為想找個接近福伊的機會,可真是用心良苦,有橋不走非趟河。

“那你有沒有問他,學會了要多久?”我問

“問了,他說大概一週就能學會。”

我頓時心生羨慕,想著什麼時候也能像她一樣策馬賓士。

接近落日了,我催促著福伊趕緊回去,也盼著他們能多說上幾句話。

我看著他們遠去,格倫牽著馬,福伊就在他身邊走著,不知何時她似乎比記憶中要高挑了不少,逐漸退去了青澀。

“離依泊瑞回來還早,姐姐想再逛逛嗎?”

我看著遠處營帳聚集處,就像草地上開出的一朵朵小白花,那裡是農戶和雜役們居住的地方,也是我曾經和阿婆的家,

“我想回去看看。”我說。

恩和說好,

他明白我說的是哪裡。

我們一路上聊了些今後的想法,我問恩和,如果福伊決定留下來怎麼辦,

恩和說那他只好孤單的一個人走了。

我笑笑,說如果以後驛點真的開放了,記得經常回來看我們。

他問,那你願意來樓瀾看我嗎?

我一愣,想了許久,才躊躇地說:“我不知道依泊瑞讓不讓…”

“那姐姐是想去了?”他眼中帶著一汪笑意。

我點頭,說,“是想去看一看,但是…”

“想去就好。”

他打斷我,聲音依舊愉快。

……

我站在門外,恩和陪在身邊。

“為什麼不進去看看?”他問

“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我呢喃著問自己。

晚風吹過,破爛的大門吱吱亂響,晾衣繩也在風中轉了幾個圈,又重新落下。

好像一切從未變過,

“恩和。”我開口,問,“你說我是不是個白眼狼?”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到現在我都沒為阿婆掉一滴眼淚。”

他拉住我的手,說了句好涼,便脫下外衣給我,我本不想要,結果被他強按著披在了肩上。

我總是詫異於他的一些親密舉動,雖不過分,但總覺得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你不是。”他低頭,幫我整理好衣襟,然後柔聲說:“我的姐姐如果是白眼狼,那我也成白眼狼了。”

“亂說,我又不是你親姐姐。”

他說,太冷了,回去吧,之後便拉著我的手向回走,

我本能的掙脫開,將手縮到衣袖裡。

他也沒有惱,只是唇角勾起,眼裡閃爍著笑意,說

“可是真的感覺和你特別親近啊,就像親姐姐那樣。”

我苦笑一聲,說有時候真覺得你是個倔性子,把不可能的事情當真。

他抿嘴一笑,又哼起了那首我不熟悉的小曲。

我聽見周圍有隱約的馬蹄聲,看向遠處,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