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嘩啦一下站起身,拿起一件睡袍就出去找依泊瑞,我無視了秋渡的阻止,和她說我心裡有數,不要擔心。

依泊瑞正坐在書房裡寫著些什麼,凌亂的書冊鋪滿一桌,上面都是些福伊最愛的數字表格什麼的。

我看見他手中的毛筆不禁耳朵一紅,尷尬地移開目光。

“吃完了?”他問。

我笑眯眯地上前,取下他手中的毛筆,環抱住他的脖頸,往他身上一坐。

“這是什麼意思?”

他挑眉,看著桌上的睡袍問道。

“我…我和秋渡今晚想一起睡…”我討好地衝他笑笑。

“為了幾個話本就要把我趕出來?”他故意提高了聲量,不過面上也沒有不悅的意思。

我點點頭,感覺不對,又趕忙搖搖頭,

“我們想自己寫話本…要商量的事情好多好多…”

他掐了一把我的側腰,貼著我的耳朵低聲道:“話本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真的忍心?”

我故意扭動腰肢,主動給了他一個深吻,

“我多學些,到時候受益的還不是你?”

他嘆了口氣輕笑道:“寶勒爾,你又是在玩哪出?”

……

入夜,我從書房出來,去浴池簡單清洗了下,

我這次拿出了求人的態度,對著他可謂是千依百順,任他怎麼折騰都不叫停的。

他見我這麼乖順,結束之後只是抱怨了兩句,就放我回臥室了。

“往旁邊去一點…”我推推秋渡,爬上了床,“依泊瑞說謝將軍派人來尋你,他轉告謝將軍說你和我在一起,明天回。”

“嗯…”

她用被子蒙著頭,應了一聲。

窗外起了風,把窗戶搖的框框作響,

夏天快結束了,晚上稍稍帶著些涼,

“你把她救出來了嗎?”我問。

身邊的人瞬間加重了呼吸,良久,才悶聲回我:“沒有…”

“你知道她們被關在什麼地方嗎?”我問。

秋渡把被子向下扯了扯,終於露出了腦袋。

“聽聲音就在樓裡,但昨晚我把整個樓都查遍了,都沒找到…”

“你…被抓到了?”我側過頭,看著她毛茸茸的後腦勺。

“嗯…”

“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打手。”

她頓了頓,再開口聲音明顯沙啞了很多,

“一開始他們是衝著要我的命打的,後來發現我是謝司允身邊的人…這才放了我…”

雖然才和她認識沒幾天,但我能感覺出來秋渡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她能把事情這樣對我全盤托出,應該是有求於我,

“那謝將軍他…如果你去求謝將軍,他會管這事嗎?”

“他不會。”秋渡乾脆地回道,“還是被他知道我沾了這事…我…我連自己都可能保不住…”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帶上了不易察覺的哭腔。

見她成這樣,我也不好追問下去。

“那裡有地窖嗎?如果不是在樓裡,也許在地下?”我說。

“不會的,聲音必定是從樓裡傳來的,應該在二樓,我不可能判斷錯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明知道人肯定在樓裡,但就算每個房間都摸查過了,也找不到具體位置,

風更大了,窗框被吹的砰砰響,空氣中的水汽也多了起來,也許要下雨了。

“暗室?”我嘗試著猜測。

“也許吧,這樣的話就更難找了…單靠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

“秋渡…”我心裡帶著些愧疚,“我知道你想讓我找依泊瑞,但他是不會插手的,要是被他看出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