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雪中慘案 (第2/3頁)

依稀看見巴拉揚著馬鞭抽打在我身上。

我疼的蜷縮起來，汗如雨下，雙手死死護住小腹，耳邊馬鞭抽打出的呼嘯聲，福伊的尖叫聲，以及巴拉粗重的喘氣聲混在一起。

馬鞭停下，血流了一地。

隨行計程車兵從屋裡搬出一個椅子，巴拉扔掉馬鞭，在我面前十多米處坐下，椅子在他的重壓下吱呀慘叫。

“接著打，把這個狐媚子打出原型！”巴拉怒吼著。

一個士兵撿起馬鞭，又一下下的抽打在我身上。

一下，

兩下，

我眼看著馬鞭慢慢被血染紅，身體就像是被數百根針同時扎進一樣，

“統領…求你…” 我啞著嗓子哭喊，全身都趴在雪地裡，向巴拉爬去。

我看見被染紅的白雪，觸目驚心的一大片，

“我錯了統領…求求你…求你不要…” 我掙扎著跪起，全身就像要被撕裂一般，

巴拉在笑，他嘲笑我居然敢蠱惑他的戰士，說我是個下賤的東西，今天就要解決我這個禍害。

“給我用力把骨頭抽出來！看看是不是個賤骨頭！” 他拉怒吼道，聲音裡是藏不住的激動，

鞭子繼續落在我的身上，我雙手緊緊捂住小腹，周身都在顫抖，嘴角不受遏制地湧出鮮紅的血沫，我哭喊著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卻只換來更瘋狂的嘲笑。

後來我已經疼到沒力氣喊叫了，蜷縮著倒在雪地裡，任由鞭子落下。

絲毫不停歇。

我曾經看過受鞭刑而死的人，他們通常皮肉被打爛，露出森森白骨。

這一刻我明白了，巴拉就是想用鞭子抽死我，他要用我的慘死去報復依泊瑞。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痛，為什麼要為了這無理的恨意丟掉性命，

我想到阿婆，她將我從雪地裡撿起，含辛茹苦養大，卻換來我先一步離開，我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它再也沒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了，

如果那一天我的羊沒有丟，如果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依泊瑞…

我真的好恨。

我要報復，哪怕根本傷不到巴拉分毫。

“停下！”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著。

執鞭人手上一頓，看向巴拉。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巴拉，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依泊瑞會反了你嗎…”

我吐出一口鮮血，抖得像篩子一樣，衣服被打碎，破布一樣掛在身上。

我幾乎是衣不蔽體，全身上下都是血痕，

我緩緩爬起來，每一個動作都鑽心的疼。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我身型一晃，又險些摔倒，福伊掙脫了束縛跑向我，她一把扶住我的胳膊，讓我沒有狼狽倒地。

我推開她，

福伊，謝謝你，

但最後這段路我想自己走完。

我雙臂護在胸前，留住最後的尊嚴，

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極盡魅態一步步走向巴拉，

我不止一次想過走到生命的最後我會是什麼樣的，會恐懼嗎，會不捨嗎，還是會遺憾。

很可惜，我都猜錯了。

到了最後只有平靜。

“你明明養了他二十三年…為什麼就想不明白呢…”

巴拉麵色鐵青，沉默不語，狼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隆起的小腹，握到發白的指節出賣了他的偽裝。

終於，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坐在椅子上幾乎和我一樣高，我平視著對上他的目光。

我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露出藐視的一抹笑，身子微微向前，趴在他的耳邊說，